半个月后,钱府。
钱夫人将手中大红喜帖重重拍在桌案:
“远安侯府欺人太甚!谢钱两家已经和离,互不来往,谢烨迎娶外室的喜帖还发到我钱家,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凤卿神色淡定,手持一把扇子,一下下扇着风:
“娘,你心放平,莫要动气,若我们真去参加婚宴,膈应的是他们才对。”
钱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降降火气:
“反正我不去。”
凤卿站起身,走到钱夫人身前,拿起喜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去。”
钱夫人以为女儿对谢烨还有旧情,连忙劝道:
“绾月,你去干什么?侯府不是什么好人家,你就呆在家里,别去趟那趟浑水。”
凤卿任务还没完,侯府偶尔还得光顾一下,凑凑热闹也挺有意思。
就在此时,下人匆匆来报:
“淮王殿下到访。”
钱夫人闻言,心一惊,连忙领着一群人出府迎接。
“参见淮王殿下。”
钱夫人恭敬行了一礼,慎言道,“殿下光临寒舍,是我钱家之幸,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今日便装出行,不必多礼。”
祁淮之一袭白衫,长身玉立,手中捧着一坛酒,目光轻轻从凤卿身上掠过。
他垂目看了一眼怀中的酒坛,浅笑道:“本殿与钱大公子一见如故,想与他共饮一杯,不知方不方便?”
钱夫人目露疑惑,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和淮王交好?
她怎么不知道。
多少人想和淮王喝上一杯,没那个机会。
不管钱大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淮王看重。
与淮王交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