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镶疯狂使眼色的于和,快速开了口:“新玉师弟,你莫要说出这种话惹师父伤心,惹殿下的不快!
殿下最在乎百姓你难道不知道吗?”
姬晚的治地向来将百姓放在第一位,这傻子师弟这般说话,岂不是逼着殿下翻脸,到那时候舅舅夹在中间又当如何?
那厢顺安先生面色已经平复,看着马镶颇有些执迷不悟的表情心累的叹了口气:“我记得,从你刚进入学宫时,我就教过你,入仕为官是为了造福百姓的。”
马镶一怔,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抿了抿唇,头低下几分。
姬晚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沉声道:“抱歉先生,是孤治下无方。
梁玄鸟,孤的治地向来是以百姓为重,你这次实在太过了些,这几日你就好好在空间内思过吧,莫要出去乱走了。
至于这位新月先生,您说孤偏袒手下幕僚,孤确实如此。
几位先生都是孤花了重金、费了不少心力请来的,孤不可能让这些东西打了水飘。
但孤自认对待墨香书院的先生们也不差,与手下幕僚都是同等待遇,诸君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在政务厅,一个在墨香书院。
孤为的只是各位能在学习的空余时间,教教书院的孩子们。
且孤没有拦着诸位先生入仕,成为政务厅的一员。
还将几位全权交于顺安先生管束,可以说将整座墨香书院都交给大家也不过分。
玄鸟气愤什么,新玉先生应当也清楚。
不过,诸位先生是顺安先生的弟子,算不上是孤的幕僚。
救人,自然也轮不到孤去要求诸卿,所以列位先生按照自己的心意便好。
孤也是不会插手顺安先生是如何教育学生的。
这次确实是玄鸟过分了,孤代替玄鸟给大家道个歉。”
姬晚说罢,场面一片寂静,马镶身后九十多位先生们也都羞愤的低垂下了头。
马镶本人也失了语,倒是不见其对待姬晚像对待顺安先生那般。
是啊,他们拿着姬晚给的俸禄,在关键时刻没干活啊,不怪那梁砚如此针对!
殿下实在是说的人脸上发红,羞愤极了。
刚开始的时候,姬晚其实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最开始她就是想要为樊州招揽人才,只要这些先生还在樊州,就是樊州的活招牌。
且崔珉与于和、潘秽都是顺安先生的弟子,她即便不给这些人脸面,也要给她手下的几位先生脸面。
最开始他们来了樊州也没有表现出想入仕的意愿,所以姬晚这才将他们都安排进了墨香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