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袁寿山和柳金生,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位李公子失望透顶,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眼神。

    武林人士,除了功夫外,也讲个勇武,打不打得过还在其次,你连打的勇气都没有,简直是懦夫,是武林之耻!

    就连钱坤和高家父子,也十分不解。

    李沐尘刚刚高调宣布京城李家回归,此时如果打败王宗生,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毕竟王宗生可是半步宗师。

    只有智忍,只是略感讶异地看了李沐尘一眼,就低眉垂目,继续老僧入定了。

    李沐尘在一片嘘声中回到角落里自己的座位上,面带春风,丝毫不在意周围的嘲讽。

    梅姐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好奇地问道:“你这杯酒从哪儿来的?我记得刚才下来的时候,没看见你拿酒杯。”

    这会儿已经不是在吃饭的餐厅,而是回到了大会的演武厅。

    大多数人的关注点都在李沐尘不敢应王宗生的比武上,没人关心他手里的杯子。或者有注意到的,也只以为他是个好酒之徒罢了。

    但梅姐和他同桌,心思又细,记得清楚,他走时是空手的。

    李沐尘转动着手中杯子,问道:“你们兰门是不是有一种手法,叫隔空取物?”

    梅姐一惊,问道:“这是兰门盗术的最高境界,你怎么知道?”

    李沐尘笑了笑,手往前轻轻一推,仿佛与人碰杯,但手里的杯子,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梅姐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又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仿佛看见了楼上餐桌上,忽然不见又忽然出现的一只杯子。

    大厅对面的智忍和尚,低眉忽抬,眼睁一线,露出一丝犀利,只一扫又收了回去。

    而东北和西南角落里,也同时射来几道目光。

    东北角的八字胡小男人,看了李沐尘一眼,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东南角麦色皮肤的年轻女人,直直地盯着李沐尘,眼中带着几分狐疑,隐隐还有那么一丝不安。

    李沐尘恍若无事,只是笑看着梅姐:“我刚才这一手,和你们兰门的隔空取物比,如何?”

    梅姐摇头道:“隔空取物,也只是传说,连我师父都不会。”

    “但有口诀和心法,对吧?”

    “算有吧,在兰门盗术篇里面,最后一章就是,但我只会背,看不懂意思。”

    “那你有没有背给别人听过呢?”

    梅姐一惊:“我……”

    她当然背过,在和柳金生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二人情投意合,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