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良闭着眼睛,整个人坐得很是笔直,他在想这人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手上突然就传来了一片湿凉的触感。
这人居然在帮他擦手。
杞良手指修长,皮肤白皙柔嫩,除了指腹一些浅浅的因为常年握笔而留下来的茧子,可以说是非常漂亮的。
岑逸手上拿了湿巾,帮杞良一根一根的把手指擦干净。
他的手在不久前还和很多人握过,让岑逸心里不舒服。
杞良好像感觉到了身边人的这一股执拗,虽然他猜不出来为什么这人要反复擦拭他的手,但杞良还是礼貌的道:“谢谢。”
“不用谢。”
岑逸和杞良靠得很近,气息微拂,杞良别过脸,留给了岑逸一个侧颜:“先生,您又说想和我恋爱,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为什么呢?”
杞良说先生那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淡,但是却让岑逸的心里缓缓燃起了一把火。
他抬手掐着杞良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尽管岑逸看不见杞良的那双眼睛,但岑逸却像是能想象出杞良盯着自己的模样。
一想到那场景岑逸感觉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呼吸。
他一直都想知道杞良要什么,只要是他想
要的,岑逸都会给他。
但如果这样问的话很显然会失去主动权,岑逸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下,松开了杞良的下巴。
杞良的坐姿还是和之前那样端正,不见任何局促,被松开之后他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并没有想着要去解开黑绸。
岑逸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多年来他很少这样为人乱过心跳。
这是第一次。
“因为,我很难看。”
他是一个怪物,想要以这种不正常的方式囚禁自己喜欢的人。
杞良的美好,纯真,都与他的丑陋,极端形成鲜明的对比。
岑逸知道他这样做太过冒险,但是他没有办法再扮演杞良的什么“朋友”。
杞良简直圆滑无比,就像个泥鳅一样岑逸怎么都抓不住。
他告白杞良不接受,只说时候不到,用这种方式靠近他虽然袒露了些许自己的真心,但终究不是当面对着岑逸说的。
岑逸已经没有办法再通过“朋友”这个身份来接触他的,那个身份在杞良面前限制太多,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