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确的安全信息,温酒酒大摇大摆地往客厅里走,昂头挺胸的样子像只骄傲的孔雀。
温酒酒抱着堆薯片安逸的打开超大屏的电视机,舒服的窝在沙发里,手里拿了听易拉罐装的鸡尾酒,嘴里薯片嚼碎的声音咔嚓咔嚓响。
温酒酒放在环扣上的指尖轻轻勾起,“砰”的一声,易拉罐被猛的拉来,瓶口涌出的鸡尾酒沾染了满手,空气中一股子荔枝味儿的酒气,浓郁香甜。
美酒当前,温酒酒顾不得手上的酒渍,低头就把香气四溢的酒往嘴边凑,碰到嘴角的前一秒,温酒酒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无情打断。
“接电话。”沈渝低哑的嗓音在突然她耳边响起,惊的温酒酒一颤。
她瞳孔微微有些放大,侧头看过去,沈渝换了件黑色的家居服,身形修长,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像是刚看完文件,冷白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莫名的契合,他轻倚在她背靠着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部黑色的手机,上面显示着通话中。
“我?”温酒酒抬手指了指自己,指尖的透明酒渍顺着手掌上的纹路往下淌。
沈渝举着手机,敛着的眼角扫向温酒酒的手,她细白的小手握着罐粉嫩色的酒罐,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瓶身密集的水珠还未散去,透着股子凉气。
另一只手食指的指尖上挂着刚刚拉开的易拉罐的拉环,锋利的环片被扯得弯曲变形,掌心还紧紧握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不大的一双手被塞的满满当当,她窝着的膝盖上还有拆了封的两袋烧烤味薯片,碎屑飘得满沙发都是。
沈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金丝眼镜遮盖了一部分锐利的目光。
他这是养一只仓鼠在家吗?
脏兮兮的。
沈渝没出声,眼底的肯定清晰可见,他抬眼,神色间多了些耐人寻味。
“谁的电话啊?”温酒酒一脸问号的盯着沈渝,把手里的罐装酒悄悄放在茶几上,紧接着慢慢起身凑近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电话自己接。”温酒酒嘴里念念有词,一本正经的,靠近到他手边,温酒酒眼神划过亮着的手机屏幕,突然怔住。
深色的手机背景上通话页面清晰明朗,板正的白色字体规规矩矩印着两个字。
——奶奶
温酒酒脑子一下断了线,无厘头的话毫无遮拦的往外冒:“你自己奶奶电话你自己接呗,找我接什……”
她迷迷瞪瞪的说着胡话,另一只手的遥控器不知怎的掉到沙发垫子下面,看不见踪迹。温酒酒利落地把手上的拉环也顺手丢下,像是在尝试它们能否掉在一起,想着依靠拉环的降落轨迹和位置从而找到遥控器,认真的样子有点可爱。
“奶奶找你。”沈渝无情打断她的话,脸上的不耐烦逐渐加重。
他实在受不了这没脑子又智商短路的家伙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啊?”温酒酒迷茫,“找我什么事?”
沈渝不想理她,顺手将手机塞进温酒酒手里,转身就走。
“哎,”温酒酒一把抓住沈渝的衣袖,手里像拿了个烫手的□□,左右为难。
“可是我要说什么呀?”温酒酒小声问,眼里全是慌乱不安,语气娇软祈求,气音低低的在沈渝耳边盘旋。
沈渝低头,温酒酒的手牢牢抓着他的袖子,细嫩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腕,沁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