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映着轻薄的烟雾,纱一样在空中飘荡。房间里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虞歌直起身,不着痕迹的拉开彼此的距离,“那一箱子药膏就是我负的责。怎么样,是不是很讲究?”

    盛景闲将烟夹在指间,轻轻笑了一声,“虞老师确实是讲究人。”

    行业形成的风气,圈内有点名气的就可以被称作“老师”。一开始虞歌还跟陈轻吐槽过,现在老师不值钱遍地都是,后来人人如此,她慢慢也就习惯了。

    此刻这个词从盛景闲嘴里说出来,混着撩拨的轻笑,竟莫名生出了几分说不清的旖旎。

    虞歌转开脸看向弯弯的月牙,将还剩半截的烟摁进烟灰缸。

    “盛总忙,我还有事,失陪了。”

    烟歪曲的躺在白瓷烟灰缸里。淡淡的光线下,烟嘴上那一抹红艳丽又娇媚。

    盛景闲身形不动,目光缓慢上移,“再聊一会儿,有事问你。”

    “有车有房,不谈恋爱。”

    “……”

    他忍俊不禁,撑着窗台低声笑出来。

    夜色朦胧,他的剪影清晰好看。锋利的眉眼被光晕染,似乎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虞歌看着他弯弯的桃花眼,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不平衡。

    还真是无忧无虑。

    “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眼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这不由让盛景闲反思,自己何时成了不招人待见的人物。

    他不动声色,唇边还漾着上扬的弧度,“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出租房里?”

    本来以为她是下一个租客,可是既然房子要拆迁,就不可能继续出租了。

    虞歌没有想到时隔多日他还会惦记这个问题。看来当时为了避免麻烦拜托陈轻不要透露他们的关系,这件事还是做对了。

    她避重就轻:“房东是我朋友,人在外地,让我帮她过去看看房子。”

    “这样。”

    这个说法听起来很正常。可是盛景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想,大概是同一天连续遇到三次让他多心了。

    盛景闲沉默着,虞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决定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