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我开始自暴自弃还是你变得没脸没皮,总之那天以后,我们像是突然从凛冬进入热恋旺季。
我想我第一次的印象没错,你是引诱爱丽丝进入仙境的兔子,看似无意实则狡猾至极。
我平时空荡的宿舍多出一个人的衣服和味道,变得饱满起来。
我曾经世界里的种种原则在你面前纷纷灰飞烟灭。我默许你长久的拥抱我、抚摸我,乃至于开始隐隐期待你到达我。
你特别喜欢用手拢住我那怪异的胸部。
“你看,半只手就能握住。”
和你熟起来后,你经常说些令人羞赧的话。
在我宿舍的单人床上,你摘下无框眼镜、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很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但是我喜欢。
你逗弄我时的顽劣,偶尔的恶作剧,让我窥见你完美外壳下隐藏的裂隙,那裂隙中有同类的气息。
给我吧,把那些不足为人道的丑陋的真实都给我,就像我给过你的那样。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厌恶着我们与生俱来的某些东西。每次你社交聚会、实习结束后都会来找我,找我那难以启齿的器官。
只有此时我才会减少一些对它们的厌恶,如果它们能让你得到慰藉。
曾经我无比害怕它们。
因为它们,我永远穿着高领的衣服,偷偷下单女生的内衣。我不敢去游泳,不敢去健身房,不敢去任何可能被别人看到裸露身体的地方。
只有你爱我和我奇怪的身体,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这么告诉自己。
但是你通常什么也不做,除了小心翼翼的吻。
你吻它的时候格外虔诚,虔诚得让我惶恐,像蝴蝶停留在它挑选的花苞上。
那绵密的痒让我颤抖不已。
偶尔你会轻柔地拨弄它,舌头卷起、舔舐,牙齿微微磕碰,激起我一阵又一阵、不停息的战栗。
极少数时刻你有些粗暴——
那次你带着满身酒气敲响我寝室的门后,你拥着我倒在床上,用比平时大不少的力气揉捏我那里。
我后来没和你说,其实有点疼。
然后你推起我的上衣,埋在我胸口,重重吮吸,一下又一下,像初生的婴儿那般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