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青提笔写了个欠条,吹干后收好:“对了,既然是欠债,就得收点儿利息,那什么,你先出钱把我的院子修好,就算是利息了。”
褚康:“……”他回头看了一眼莫行亦,你确定不管管?
莫行亦一如之前的面无表情,全身上下只透露着一个意思:管不了。
褚康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的将来,妥妥的妻奴一枚啊,但是现在自己属于伤残人士,连点儿反抗余地都没有,只能咬牙认下了这笔债务,谁让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呢?天大地大救命之恩最大。
当天晚上,司青青再端来汤药的时候,褚康连忙接过去自己喝了,他可不想再被灌药了,稀粥端来的时候也乖乖喝了,一点儿都不敢挑剔,生怕莫行亦一个不顺心掐起脖子就灌。
司青青对于他的识时务表示很满意,病号就要有个病号的样子嘛。
晚上原本住了新宅子,莫行亦应该有自己的房间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天司青青说的那一大通关于盗贼抢匪什么的吓到了,他仍旧在司青青房间的门前打地铺,一抬眼就能看到床的位置。
司青青倒也没多说什么,人家好心保护自己,而且特别守礼,每次都等自己换好寝衣拉下床幔才会进来,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反而有一丝丝的感谢。
突然又有了一大笔银子进账,司青青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她偷偷问过佛祖了,外债也算是给莫行亦挣下的财产,没有区别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莫行亦说着话:“你说那个褚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既然他是皇族,有没有可能是个王爷什么的?或者说是皇上?”
莫行亦沉默了一会儿说:“褚是国姓,皇上那一代的名讳是三个字,与他同辈的王爷名讳也应当是三个字,皇子之中暂时还没有封王的,由此推断,他应该是一位皇子或者某位王爷的后代,我没怎么关注过诸位皇子的名讳,但是这些也不是秘密,每位皇子被赐名之后,都会昭告天下,很容易知道是谁。”
“皇子啊……”司青青回忆了一圈自己看过的那些朝堂争斗的电视剧:“看人家皇子争斗的都很厉害,看那一身伤想必也是争权夺势弄出来的,也不知道褚康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如果是化名,那咱们查也没用。”
“不会。”莫行亦冷静的分析:“若是要用化名,他没必要说自己姓褚。”
司青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咱们想漏了,不止是皇子和王爷的后代姓褚啊,万一有王爷的儿子的儿子或者孙子呢?这范围可就大了去了,毕竟皇家子孙甚多。”
莫行亦沉默了一会儿:“本朝至今已经历四朝,开过□□登基之时子孙只剩一人,第二位皇帝亦是一脉单传,只有先帝育有四子,如今除了皇上之外,只有三位王爷,不会不会有太多旁支。”
司青青无语,这么多年的子孙稀薄,还不容易开枝散叶了,就开始争斗起来了?本来子孙就不算多,冷不丁的弄死几个就没人继承王位了啊,咦,突然想起现在的流行语,他家真的有王位要继承啊……
莫行亦听她没有了动静,便悄悄起了身,但是刚没走几步,就听见司青青问:“你去哪里啊。”
莫行亦犹豫了一下:“我,起夜。”
司青青不信:“你从来都不起夜的,是不是去找褚康?”
莫行亦没有瞒着她:“我始终不大放心,去看看便回。”
司青青没拦他,对于莫行亦,她有一种迷之信任,大概是因为之前各位神佛的背书,她总觉得莫行亦不做则已,只要他做的事,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不会做无用功。
莫行亦去褚康的房间坐了很久,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司青青原本想等他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亮了,她自认自己睡觉已经很轻了,却没想到莫行亦回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她根本就没醒。
早上起来的时候司青青表示很郁闷,她感觉自己似乎睡成了一头猪,出门的时候刚好莫行亦练完功回来,司青青鼓着脸问:“你平时不是不爱说话吗?你怎么跟他说那么久,咱们认识到现在,你跟我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对他说的多!”
莫行亦愣了一下:“生气了?”
司青青叉着腰:“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