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坡将王猛带到陈逵面前,便退到一边站定。
田归农见此,立刻将那两名新弟子打发走,也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陈逵在王猛头上摸了摸,诧异道:“二猛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头上都是碎萝卜皮?怎么额头上还有几个红印子,难道是不小心,摔进萝卜堆里了?”
王猛听得陈逵此语,顿时触动心机,突然身子一晃,眼睛一翻地向后就倒。
陈逵和田归农见此大感骇异,连忙伸手抓住王猛的双肩,才将王猛扶住。
陈逵面色微变,急切地道:“二猛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田归农在一旁看似好心提醒,实则含着一丝幸灾乐祸地道:“陈逵兄,二傻子这个样子,是不是傻病又犯了?”
陈逵斥道:“田归农,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胸狭窄,好嫉妒,见不得我们陈姓出一个天才之体。”田归农被陈逵噎得说不出话来,又不好发作,神情好不尴尬。
王猛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眼睛半睁半闭,有气无力地指着自己的腹部,道:“打......打.....痛......痛......”
听到“二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陈逵不禁疑心大起。
他连忙将王猛布袍的左衽拉开,果然发现“二猛子”腹部,有两条颇为醒目的青紫色的痕迹,明显是被重物击伤的痕迹。
田归农也凑过来看了看,面色惊疑不定起来。
陈逵立刻变了脸,怒道:“二傻子,你告诉我,是谁打了你?”
王猛伸出两根手指,哼哼唧唧道:“大,大傻子......三傻子......田、田无天......掘、掘猛子,二十多个人......”
陈逵和田归农闻言,不约而同地,声高八度地“啊”了一声。
不过从语调里听得出来,田归农的“啊”字里面,透露出既意外,又难以置信的意思。
而陈逵的“啊”字里面,则表露出既震惊,又大为愤怒的情感。
陈逵一下面色铁青,但仍然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口气缓和地道:“二猛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猛道:“就……就是刚……刚才……”
田归农立刻沉下脸,愤怒驳斥王猛道:“二傻子,你这是胡说八道!田无天刚才怎么可能去打你!田无天一早就到了祭天院,现在还在旁边的偏殿里呆着,一直就没有出去,他怎么可能打你?他有分身之术吗?你这是血口喷人!”
陈逵一听田归农武断的话语就火大了,他铁青着脸,瞪起眼珠子对田归农吼道:“什么不可能!什么血口喷人!难道二傻子还知道说谎么?你田归农什么时候见过二傻子说谎了!你说,不是田无天、大傻子他们打的,还能有谁!难道是二傻子自己打自己么!”
田归农毫不相让,道:“陈逵,你不要动不动就吼,好不好?我有证据证明田无天没有殴打二傻子!”
说罢,扭头吩咐小坡道:“小坡,去,将陈岚、田无天、掘猛子和胡师叔他们,都叫过来与二傻子对质!”
小坡应了一声,忙不迭去了。
田归农之所以要将陈岚和田无天叫过来对质,是因为他知道作为初级管事的陈岚和田无天呆在旁边的偏殿里面,一直没有出去。既然作为陈姓人的陈岚能够证明田无天没有殴打二傻子,那么,二傻子指责田姓人殴打了他,那就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