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林辉如死死地攥着那信,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判断这件事真假的能力,但是想想这东西竟然藏得如此隐秘,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唐君逸竟然派那个和她长得极像的女人到了徐子乔那里,这想要为了什么?恐怕已经十分明显了。
冷静下来之后,林辉如一手扶着肚子,开始在书房之中四处翻找起来,她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但是任凭她把整个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直到她在一旁的火盆里发现了一脚限制,才意识到唐君逸和莫嫣然之间的书信往来早已在刚刚看完的时候就烧掉了。
“你在找什么?”唐君逸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背后响起,而且这一声中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让人隐约觉得他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林辉如心中一惊,而肚子上的绞痛更加明显,她转过身刚想要质问唐君逸,但是由于起身起的太急,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
“她怎么会在我的书房里?你们一个个都是瞎的吗?竟然就这么把她放进去了,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唐君逸没想到自己不过出门办一件急事回来就会发生这种事,这下可好了,一封信足够把这两个月在林辉如身上培养起来的信任弄得烟消云散。
新调来的是为哪见过这个场面,双膝一软就给唐君逸跪了下来,“公子饶命,公子恕罪,暑假本以为林姑娘十年极其信任的人,便没有多加过问,没想到…”
“废物,滚去山野喂狼吧!”唐君逸眉头隐隐有青筋跳动,这样三言两语的,就想把事情的干系推脱了,想的倒是简单。
唐君逸话音刚落,就有人上来堵住了那人的嘴,生生把人拖走了,屋子里陷入迷一样的寂静,这一幕可是把那个替林辉如看诊的大夫吓得不轻,本来就上了年纪的手也哆哆嗦嗦地迟迟不敢下针,生怕把林辉如扎出个三长两短来,也落到被拖去山野之中为狼的下场。
“公子莫要担心,夫人动了胎气,但是并没有太过严重,只要配合针灸在卧床吃着养胎的药,而且要控制情绪,不能再有激动的时候,不然这个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注意到唐君逸的目光看过来,大夫紧张的心放下了针,赶忙过去回话。
唐君逸怎么可能放的下心,毕竟刚开始的大夫可是说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那以后林辉如很有可能会面对生育上的问题,甚至这个孩子若是没了,也有可能让她血崩。
尽管他在生气,这大夫也是无辜的,而且这个大夫也是他费尽心思找来的极有造诣的大夫,可不能因为他的怒火就这么无辜受了牵连,不然以后若是遇上什么事的话,怎么能指望那些个庸医呢?
“我知道了,就麻烦你给开的药,不管什么药都要用最好的,我只要她好好的。”唐君逸说着低眸看向了床上躺着的林辉如。
林辉如就算是现在还在昏迷之中,眉头也是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在为了什么事而担忧害怕一样。
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这位公子,老夫以为这位夫人并不能大补,不然反而会加重流产的可能,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心情愉快以及少下床走动。”
这才是最麻烦的,毕竟林辉如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要让她不生气又怎么可能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唐君逸坐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是他早遇到了林徽如,是不是现在就不至于这般?
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早遇上林徽如的话,他又会被这个女人吸引吗?
林辉如醒来的时候,唐君已经在旁边睡着了,他的手还攥着她的手,表情略带安逸,这恰恰是林辉如觉得最刺眼的地方。
现在徐子乔还在边关面临着生死,而这个人竟然骗了她,还在这里自私的将她软禁。
“殿下好雅兴啊,这个时候还睡得着觉,你的心中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愧疚两个字怎么写?”林徽如皱眉甩开手,翻身下床时又被捉住了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间,她再次倒在了床上,唐君逸的手就死死的压着她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