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这个丫头兴致勃勃的规划那种不可能的事,青乌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碰了一般,眼前这个女子对他来说就是世界上的珍宝,光是看着就爱不释手,“放心,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做那种事呢,等过完这段时间,我们打个赌,你父皇会允许你嫁给我的。”
这下安宁公主不由得更开心了,这样的话,父皇和她喜欢的男子也不用择其一做选择,完全无需纠结的地方,一家上下和和美美其乐融融,人间最快意即是如此,“真的吗?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你不相信我?”青乌挑了挑眉,“我跟你打赌,要是三个月之后你父皇不同意的话,我就带你离开,怎么样?”
安宁公主反而纠结起来了,如果下半生再不能见到的话,她还真的希望青乌说的话能成真,“不不不,我相信你,只是我觉得父皇那边……罢了,三个月,就算我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做,我也一定会尽力去说服父皇的。”
旋即,青乌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安宁公主的脑袋,这样一个傻得被他遇见了,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
“抓到了!”
夜深人静之际,本该是一派安详的宫中却忽然躁动起来,前朝殿内一刹那灯火通明,数以千计的大内高手纷纷向着乾元所在的养心殿聚拢了过去。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人也慌了手脚,四面八方都是人山人海,也都是多多少少有些功夫底子在身,虽然不能和联机自闭,但是想要突破这重围更是不可能的,也别说四面八方都是拿着重弩的弓兵了。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来人,带走。”
徐子乔和乾元一起从养心殿出来,摸着黑下棋的感觉属实让人无法言喻,好在这人很快就上当了。
等到喧嚣寂静下来,乾元沉声笑了两声,这最后一个安国的探子也落网了,他是打心底里高兴,“妙啊,假意要攻打安国,又放出消息宫内已经做好布防计划却来不及送出,没想到这么快就落网了。若是早些,岂不是抓的更快?”
“陛下此言差矣,若是早些的话,情势还不是剑拔弩张,他们没必要狗急跳墙,只是现在交战将至,就算是我们不出手,安国也准备铤而走险了。恰恰是这个时机下,才能够把人一网打尽。”徐子乔说着,抽出来了那所谓的布防卷轴,里面不过就是乾元随手练得字而已。
乾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但是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最近老二频频上书弹劾你和质子来往过密,怀疑你们夫妻二人叛国通敌。”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如此,陛下应当是最清楚的,臣问心无愧。”徐子乔不以为然,毕竟得不到就是要毁掉,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这种想法几乎是每个皇子都有的,但是,只要有乾元的信任,唐景元根本就不知道这幕后还有什么就这般急着去送信,到最后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不过好在这件事早就和乾元打了招呼,不然现在解释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你的事,朕早就知道了,但是林徽如的情况,你可一直都没有和朕解释清楚,他们要是强行往你们身上放头底盘过的帽子,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才算是公正?”乾元把玩着手上的珠子,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了出去。
徐子乔噤声片刻,倘若乾元真的对这件事那么在意的话,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站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说话了,“陛下,您也念在小如为姜国做了不少事的情况下,莫要听信他人谗言了,毕竟就算是解释,也要有人听得进去,如果可以抹黑的话,那这件事还有能说的清的余地吗,陛下您既然问了,臣也就大胆直言了,关于这件事,您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何须为难臣呢。”
“朕愿意相信是朕的事,可是别人那里想要接受,不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吗?你要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些事情还得不能落下任何把柄才是,这一点比起那个老狐狸来,你做的可要差多了,他这唯一一个优点,你竟然没有学到,朕不禁更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了。”想起来近日的那些事情,乾元不禁开始和徐子乔话起了家常,
但是徐子乔却不想聊这个话题,甚至不想被人拿来和沐峰相提并论,声音便低沉了些,“陛下莫要说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都是姜国的子民吗,为了姜国而做事,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徐爱卿,你年纪不大,但是又格外深沉,一点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意气风发都没有,也不知如今这个境地,到底是好还是坏。”乾元随口感慨了一句,也看出来了徐子乔的不对劲,摇了摇头便回去了。
这一晚,徐子乔回去的时候已经临近天亮,林徽如本是想等等的,但是等着等着就没了知觉,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房门还大敞着,徐子乔看到这一幕不禁十分无奈,本想解下披风给她盖上,却又想起时节问题,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把林徽如抱起放到了床上。
可等过完晌午,一道圣旨让林徽如如雷贯耳,整个人的心情都低落了。
“你是个文官,就算是地位再高,也只是个文官而已,在战场上监察这种事,本来就与你八竿子都打不着,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么危险的差事?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楼兰和安国一定都是各种狡诈的方法层出不穷,你这点武功上去了,若是不能好好回来怎么办?你要我杀到宫里去让陛下给你陪葬吗?”其实也不能怪林徽如冲动,战场上刀剑无眼,又是想方设法勾心斗角的地方,徐子乔虽然会那么一点武功,但是想要和那些征战沙场已久的老将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哪里是让他去监督,这明明就是去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