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二没死?”唐景元坐在椅子上,,听到这个消息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放下手中的书本,蹙眉看向站在面前的仵作。
仵作是忽然被传唤来的,他也知道这件事的关键性,就算心中有把握不免也十分忐忑,“殿下,臣不敢肯定二殿下是不是没有死,但是那些尸首之中,没有一具符合二殿下的特征。”
“怎么可能,不是都已经烧成焦炭了吗?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唐景元心头浮起不妙的预感,唐君逸一死,便是除去了他心头大患,但是现在又告诉他不确认尸首,这个消息惊得他连手都出乎意料的凉。如果唐君逸没死的话,他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被唐景毅的人打的溃不成军?
“殿下莫急,是这样的,我们仵作办案经常会遇到焦尸或者碎尸和骨头等无法辨认身份的,所以就能通过骨头来辨别人的年龄性别和其他的特征。就拿二殿下这件事来说,那些焦尸的骨头都是有或多或少的增生或磨损的,一看就是常年奔波的下贱命,但是殿下至少养尊处优,不应该会出现类似的特征,排除掉这些特征之后,那些焦尸没有一具有二殿下的特征。”仵作解释道。
唐景元沉默了,眼前这个仵作也是极具办案经验的,既然他否定了唐君逸的身份,那唐君逸现在到底在哪!?
看唐景元不说话,仵作也是大气也不敢出,现在朝上只有这位希望最大,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日后可是有他好果子吃的。
“行了,本王知道了,这件事先不用告诉父皇,你最好把嘴管好。”唐景元摆了摆手示意仵作下去了,自己却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唐君逸没死的话,凭他的手段和手里的一些人,想要东山再起也并非难事,那样一来,对他的威胁可就大了,皇位现在几乎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拱手让人呢。
他若是想要一劳永逸,就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
林徽如这边的进展可谓是困难重重,虽然水培种植进行的异常顺利,但是初次实验温房种植,还是一些娇气的果蔬,难免碰了不少的钉子,哪怕是把熟悉南北两国作物的人聚集在一起,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做出调整。
毕竟温房已经竣工,若是想要从根本上动手的话,这些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的房屋就要拆了重造了。
因为这件事,愁的林徽如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不是不想吃,就是吃不下,哪怕是把她最喜欢吃的搬到面前,她满脑子也都是该怎么重整温房的事。
时间久了,徐子乔就看不下去了,他不担心损失有多少,只担心这样下去林徽如的身子撑不住“小如,如果你不好好吃东西的话,这相府的门我就不允许你踏出去了。”
林徽如自然也知道徐子乔是为了他好,但是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意义重大,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放弃呢,她仰起头疲惫的对着徐子乔笑笑,“我没事,就是天气也开始热了,胃口也不大好而已,虽然吃的不多,但我每天都有吃啊。”
“你吃的还不如那只猫吃得多,你也知道这个时候种植不易,每天浪费那么多的菜,你看着人心?”徐子乔坐了下来看着她,语重心长道。既然没法和她来硬的,那就只能用来讲道理了。
“可以不倒或者少做点嘛,我饿了再热热吃就是,我哪有那么娇气。”林徽如托着下巴,没精打采道。
徐子乔眉头皱的紧紧地,看这样子,要是没有办法的话,林徽如还能就这么把自己给靠死,“总之,这件事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如果你再继续这么作践自己,我就要生气了。”
看徐子乔不像在开玩笑,林徽如也忙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了好了好了,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的先去眯一会。”
现在她完全是可以用忙起来茶饭不思这个词来形容,有的时候睡觉都是这件事,这几天下来才会被折磨的看上去消瘦不已。
她屁股刚挨上床,甚至鞋子都没有脱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徐子乔走过去叹了一口气帮她脱掉鞋子躺正,又帮她盖好了被子,他看着她眼下的一圈乌青,叹了口气派人找来了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一听林徽如找她,来的速度那叫一个快,甚至路上恨不得自己跑过来,连驾的飞起的马车都嫌慢。
“徐大人,不是小如姐找我吗?她人呢?”可她兴冲冲敢乱来的时候却发现等着他的人居然是徐子乔,心里的落差别提有多大了。
“是我用她的名义找公主你的,这件事说来话长,公主不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徐子乔帮安宁公主斟了一杯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宁公主满怀疑惑的坐了下来,心中也清楚徐子乔不会无缘无故找她的,还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