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此刻是丢人丢大发了,哪有心情去回答林徽如呢?他这会儿恨林徽如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出去把林徽如打倒在地。
此时时间尚早,林徽如还来不及找人,无奈之下只能向看热闹的邻居求助,“各位大哥大嫂应该都有在镇子上的学堂里读书的孩子,把自家的孩子和这种看不得别人好的人同在一个课堂上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各位邻居帮我做个见证,顺便把这个人送到他们学堂去,让他的同窗也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
这话在人群之中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谁家都巴不得躲着这种人躲得远远的,听说这人还是学堂里出来的之后,但是有不少人举手回应,甚至当成问候了王盼的爹娘。
“我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见不得别人搞。居然就来祸害别人,不知道家里爹娘是怎么叫出来的,竟然也好意思送到学堂里去。”
“就是我要是生出这么个儿子来,恐怕能后悔的在大街上磕头谢罪了,简直是丢人。”
“这是祖上造孽啊,能教出这种败类来。”
“不能让这种品行不断嫉妒心强的人,继续和我们的孩子同窗读书了。我们一定得把这事儿反映到学堂上去。”
随着街坊邻里们相互呼应,也没人嫌弃颜料会脏了手,直接就把在地上的王盼一起拖到了学堂里面,这会儿的王盼身上裹着渔网,衣服上面都是颜料,身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土,被捉包之后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全然没有了作威作福的那一份威风样。
看到这一目的,老师和学生也都十分惊讶,辨认过这货也是自己学堂上的学生之后,刘中正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看来先生教导学生无方啊,一周连着出现两个来对着学习成绩好的人动手的败类。”林徽如冷声道。
这会王盼却反驳了,“先生!我只是有点气不过才犯了错!只是一盆颜料而已啊!”
“一盆颜料?”林徽如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自己不说只泼了一盆颜料的话,兴许我就会按照你只是威胁来更先生告状了,但是既然你能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不在乎把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抖搂出来会是什么下场了吧。”
听林徽如这么说,王盼心神一阵,但是他又赶忙安慰自己,林徽如没有证据的。
“这几天,刘先生您学堂上的这位学子可不止一次用匕首插着纸条往我家门上发威胁信,信我都留起来了,还有连着两天都往我家门口泼颜料。”林徽如冷笑着把那三张纸从怀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刘中正毕竟是带徐子乔这一批学子带到大的人,什么学生什么样的字迹他都是了解的差不多的,只一眼他就能判断得出,这就是王盼的字迹。
“如果先生觉得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威胁罢了的话,那还请先生再出门跑一趟了,就在咱们这镇子上的唯一一家青楼里…昨儿个王盼是没来吧,早上往我家门上扎了纸条之后就跑去了青楼,哪有功夫上课呢,你说是吧,王大学子。”林徽如算是把王盼里里外外的都揭露了个遍,这会儿王盼除了惊讶就是不可置信,这女人竟然跟踪了他一路,他还没有发现,而就是因为这一点的粗心大意,他现在要和他的至交好友吴志成一样,永远失去科举资格在家中种地了。
这么多证据在此,刘中正也无法袒护自家的学生什么,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徽如一眼,沉声道,“对不起各位,是我叫到出来的学生平行不端给各位造成麻烦了。今天开始王盼将不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还各位放心,我刘中正一向是秉公执法,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
“以后收学生就不能看着一点儿嘛,这种看不得别人好会扰民的人怎么能收呢?”
“就是昨天就往人家小姑娘门口泼红颜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血呢,这要是我家门口都能把我给吓病了,现在就还却该连道歉都不说。”
“教出来的什么人啊?前两天也是竟然又从学院里出来一个败类,要是以后说现在出来这种不靠谱的人,干脆关门大吉算了。”
“就是,成绩好了还要被别人威胁着,提心吊胆的,你们还开什么书院?”
刘中正一语难平民愤,毕竟都是注重自家孩子未来的人,他们兴许可能不奢望自家孩子考个状元,但是稍微有点功名,从今往后也少了种地的苦楚,能够做个文人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对不起各位,今天的事情实在抱歉,所有犯错的学子我们都会移交官府处理,绝对不会再出现危害到别人的学子了,我刘中正在此发誓。”刘中正生的一脸严肃相,此刻都伸手立誓了,旁人也闹不起来,纷纷感慨着做鸟兽四散离去了。
林徽如当然没走,别人走那是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可以就这样听信了刘中正的话,但是她没走,主要还是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知道先生你是怎么想的,但是难道一视同仁就一定是好的么。”林徽如只轻描淡写扔下了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反正不过也就十几天了,到时候徐子乔也不会再和这家书院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