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走错了吧?我们家没养牛啊,倒是前面也有一户姓吴的人养牛,你是不是记错了?”赵氏此刻正在摘菜,头上还裹着个布巾,茫然神色不像是在撒谎。
林徽如当即会意,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婶子,兴许是我没打听好,对不住,您忙您的。”
“没事,多大点事啊,天快黑了,你回去的路上可小心点。”赵氏心善的又嘱咐了两句,更给林徽如增添了温和的印象。
出了吴家的门,吴志成此刻就被张伟的手下跟押犯人一样摁在那里,但正是因为这是他家门口,他也完全不敢出声,只有冷汗哗哗的滴落。
“听见了吧,你家什么时候养牛了?嗯?”林徽如强忍着打人的念头,还好徐子乔体质还算不错,不然一头牛的剂量下去,那是要他死啊?
“少在这凭口污蔑人清白!我就是买了也没下给他!”可这锤子都敲定了,吴志成还是死鸭子嘴硬。
张伟的脾气就没那么好了,“林姑娘,这孙子也太阴了,还问什么,打他一顿检举了得了,在人考试时候下药,估计够他喝一壶得了。”
“你们有什么证据!?”看吴志成还杠着脖子,林徽如倒是耐心下来了。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没有下给他呢,是给别人了?还是扔了?又扔哪了?你找不出来,这种临近科举前的考试陷害同窗,还污蔑他作弊,加起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参加科举。”林徽如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杀人诛心,吴志成不是想这样把徐子乔踩下去吗,她倒是想看看,没了参加考试的机会,这个孙子还能怎么阴人。
林徽如这倒打一耙用的妙极了,吴志成支支吾吾了半天大脑一片空白,“我…我忘了,总之我就是想不起来,你们也没有证据!”
“证据就是,徐子乔的水没喝完,也没倒掉,在我家中放着呢,让大夫闻闻就知道了。最近买过泻药的只有你,你想怎么逃避都没用的。”林徽如面色阴沉似锅底,男子汉做事敢作敢当,现在证据都贴到脸上了,还能有一番说辞,这脸皮倒是够厚的。
这个答案让吴志成冷不丁的一哆嗦,眼前这女人太可怕了,“万一是徐子乔很久之前托人买的陷害我呢!?你们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我觉得可以,这孙子也太贼了,林姑娘你放心,我有关系,打他一顿也没事,他要是敢报官,我就再打他一顿,连他家里人一起,我倒想看看这种卑鄙小人还能怎么猖狂。”张伟啐了一口,他虽然是个地痞,却也是个有良知的,这种背后偷奸耍滑还耽误人家前程的事情,让他不齿。
再怎么厚脸皮的人也有死穴,除了科举就是家里人,吴志成有些绝望,却还是不愿承认。
“算了吧,毕竟跟他的家人没关系,这样做不好。”林徽如摇了摇头当即否决了。
“证据我已经有了大半了,你还想抵赖不成?”林徽如皱紧眉头问。
似乎抓住了林徽如善良的这一点,吴志成更不要脸了,“你们没有证据,先生不会信服的,如果你有把握,还会来找我吗?”
林徽如没有说话,倒也不是怕了,她想让这种人渣心服口服。
“放了他吧,学堂见分晓,到时候我用人证和物证让他知道什么是身败名裂。”林徽如说完,又跟张伟耳语了几句,破天荒的摆了摆手把人给放了就走了。
被放了的吴志成还一脸懵逼。
但是由于林徽如的那一番话,接下来的每天里,吴志成每每都会留意徐子乔,目光对上之后总能看到徐子乔牵起唇角,他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徐子乔揭发他,就连上课的时候也满脑子都是如果留下了什么痕迹该怎么抹去,全然没有把心思放在课堂上。
每每遇到先生迅捷,吴志成也没法集中精神,一天两天的课程哪能和失去考试权利相比?
但是一脸好几天,徐子乔都没有动静,但是看他不时露出的高深莫测的表情,吴志成又是一阵心慌。
终于,心理战这一仗吴志成输了,林徽如在家睡了两天觉就得到了消息,吴志成总在下课之后偷偷摸摸的去各种地方联系不同的人。
但是不管吴志成怎么去确认,别人也都是滴水不漏,就在他疑神疑鬼的以为林徽如和徐子乔只是在吓唬他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林徽如悄然拜访了那几个被吴志成登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