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腕帮她把手放了下来,“不是风寒,只是特殊时期而已,想必沈小姐应该明白的,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沈小姐特意来通知一次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沈皎有些失望,低垂下眸子就走了。
关上门以后,林徽如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下一刻徐子乔又迎了上来,“你葵水来了?”
葵水等同于大姨妈,看徐子乔这么紧张,林徽如莫名的又红了耳根,她赶忙摇了摇头,又把食指竖在了唇前,对徐子乔挤眉弄眼了一番,“不是的,只是随便找了个搪塞她的理由的了,我的日期一向很准,又不会提早或者延后。”
“那就好。”徐子乔皱起的眉头展平下来。
此刻林徽如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人竟然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格外愚笨。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那个沈小姐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了,而且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十分蹊跷吗?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的话,所有的学子都去参加了那场宴会,那那些收到了答案却发现试题并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从容的心理。”林徽如咬着指头在房间里转起圈来。
徐子乔也有些想不通这件事,“不过应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让人就是这份试题,他们给的答案其实是假的,而且只给了我一人。要么然就是,新的答案已经泄露了。”
“不可能啊,你想想如果是李记那样一直都在思前想后的人,哪怕是已经考完一部分了,也不会有心情想要出去饮酒作乐吧,若是因此在耽误了时辰,明天的考试可怎么办?”林徽如觉得那人总不会是想借着这种宴会的由头把所有人都给灌醉,好明天迟到了,失去考试资格吧,这种举动实在是像三岁小儿想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所有人的心情都莫名的放松下来的话,那就是刚才那位沈小姐在撒谎了。”徐子乔皱起眉头推测着,从一开始路上见到这位沈小姐,他先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有的时候,沈皎还会忽然与他对上视线莞尔一笑,兴许在其他的男子看来倒像是巧合或者艳遇,但是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求和。
“不过细细想起来她确实是有些奇怪,总感觉这一路上他好像都一直刻意的和我们出现在同一处一样。从咱们那里到京城最便捷的路是这一条,但是她那边却未必,一路上走失时间不差分毫地出现在同一处场合的有些过分了。”林徽如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坐了下来,他好像陷入了悬疑剧的推理一样,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想不透个前因后果。
相较之下徐子乔倒是显得淡定的多,“如果之前推测官员们想要拉拢一些学子到自己阵营,好在朝堂上扩大自己的权势的话,兴许他们也是想这么做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林徽如既然能有人查到徐子乔的成绩,那说不定沈皎就是刻意过来套近乎博取好感的。
这一路上这位沈大小姐一直都像一个交际花一样,处处做好事,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但是一味的维护和别人的关系就有些不像是大家小姐的方法了,虽然不一定所有的名门贵族都得傲慢目中无人,但是主动示好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稀松平常。
打个比方来说,沈皎那一路上的朋友那么多人,但是所有人对他都是白眼相向,而只有沈皎一个人对她好,如果她真的是乡下来的没见识的土包子的话,第一次到了外面的大世界,见识到陌生的景象,一定会生出一种畏惧的心情来,而这个时候往往第一个对为她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就会留下深刻的记忆,从而比较容易相信这个人,就像是人在坠入低谷时的救命稻草一样。
这么想下去的话,林徽如忽然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了,而沈家恰恰就是漏算了这一点,他们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土包子,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走到哪里她都是泰然自若的,别说是到京城了,就连到了鸟不拉屎的小山村,她不一样靠自己的一双手打拼出了一番事业吗?
但是这样想的话,林徽如又忽然觉得,西边一定出了问题。
现在离沈皎说的她父亲收到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十天了,但是京城之中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作为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达到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言风语露出来呢?
“坏了,如果他们真的是刻意接近我们的话,西边的百姓一定会有危险的,讨论没有得到救治,怕是会将这个消息封锁得更严密了。”林徽如这时一阵心慌传来让她眉头紧皱,扶着床边的柱子瘫坐在了床上。
这已经是小十天过去了,如果这期间城中一直都在死人,而且没有得到合理的处理的话,那恐怕已经离造成瘟疫都不远了。
“你先别担心这件事情,要不明天还是要到侯府走一趟吧。”徐子乔也忽然就紧张起来了,毕竟那可是事关一座城中千万人的性命,但是林徽如已经换完了,他就不能在打乱自己的阵脚。
林徽如点了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的话,那她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且不说几点,现在就去了侯府,那侯府要处理这件事情也只能是明天再出手。
人是一定要救的,林徽如冷静下来之后就催促着徐子乔上床休息了,而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兵分两路,一个奔赴考场,一个则去了侯府。
去到侯府的路上时,林徽如一直都在心里默念,齐正熙这个时候千万别出门。
路上一直若有所思的林徽如直接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结实的胸膛撞的他脑门发痛,她揉了揉额头赶忙点头道歉,“抱歉,我这里有急事要处理,对不起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