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走近木屋的门,敲了两下也没人回应,她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把她劫持来的人,那个人只是皱眉说了一句,“直接进去。”
林徽如撇了撇嘴,扬手就推开了门,屋子里的一股沉香味扑面而来,样子摆设也极其简单。既然大费周章的把她弄到这里来,应该也未必是想要将她怎么样,所以她便也大着胆子关上门往屋里走去。
屋子里面唯一有遮挡的就是一个屏风外加上一个幔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
“这么费劲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林徽如上前去,饶过屏风看到那人不禁神色一顿。
这么久以来,乾元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人知道突然没了踪迹的唐景毅去了哪里,但是她眼前的人,正是唐景毅。
那仅有的一张桌子上面,唐景毅只放了一盏茶,一炷香和一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只蛐蛐,只是看那蛐蛐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死了。
“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唐景毅声色淡淡,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死了的蛐蛐。
林徽如虽然很意外,但是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死,陛下总不至于会杀了你,虽然你动了他的宝贝女儿,可惜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呵,手心手背都是肉。”唐景毅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桀桀笑出了声,“如果躲不开了,你的手马上就要被刺伤了,会不会选择用左手保护你惯用的用手?如果两只手非要砍掉一个,你会不会选择砍掉不用的那一只?和脚比起来,手是不是更重要?”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说哪怕是手足骨肉,也不是平等的。
林徽如长出了一口气,这兄弟三人里,唐景毅确实是最惨的那个,“所以呢,你找我来不会就是想要跟我诉诉苦吧?”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去城郊那个矿场?”唐景毅说着,眸中隐约有杀意闪现。
这下子林徽如蒙了,她去哪怎么连唐景毅也知道?不过仔细想想,现在唐景毅虽然还有命活着,但是也不至于能力通天到知道她的踪迹,这便证明唐景毅在盯着的应该是那个矿场,而不是她。
都这样落魄了还要盯着那个矿场,那矿场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呢,你找来只是想要问这个?”林徽如勾唇笑笑坐了下来,“那你又总是盯着那个矿场做什么?那里都已经荒废多年了,你该不是想废物利用吧?”
她不过是在试探,毕竟那个矿场她也找人仔细勘察过了,根本就没有再开采出矿的可能性,再开采反而有塌陷的可能,可这么说来,唐景毅盯着那个地方就更说不过去了。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算了,你走吧。”唐景毅的样子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查觉出来什么了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问呢。
“想我来就来,想我走就走?你这是把我当什么?”林徽如撑着下巴,满脸挑衅之色,“实话说吧,那块地我看上了,要盘下来用作作坊。”
唐景毅顿时神色一紧,连忙道,“不行,你不能用那块地。”
“为什么?我出了银子先到先得,怎么就不能用了?”林徽如有些疑惑,这地上明明没有什么,但是唐景毅却还这么紧张,莫不是地下藏了什么东西?
想想也是,之前她还在被关着的时候找到了不少银子呢,这个唐景毅莫不是属老鼠的,想要四处藏钱?
“和银子无关,我可以把你付的付给你,双倍也可以,但是天下那么多地,你没必要紧盯着那里。”唐景毅咬了咬牙,出手大方得很。
可林徽如不吃这套,唐景毅越是这么做,她就越觉得那地有问题,“那可不行,不是多少银子的事,那里比较方便管理,而且价格便宜也是其一,我喜欢那里的地形,你还想抢不成?”
说到地形两个字的时候,唐君逸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丝破绽,“类似的地方也有很多,你要是嫌贵,我买下来送你便是,不要再执着于那个矿场了。”
不说还好,一说林徽如更来劲了,这自己掏腰包送她一块地都行,便是证明那矿场更是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