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算小伤,紫了这么多,没伤到骨头就不错了。”林徽如皱起眉,轻轻用手戳了一下那一块紫痕,徐子乔没什么反应,她倒是因此呲牙裂嘴的。“这次我没带膏药,等等我找小二拿点药,顺便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子乔点了点头,“好,现在看来,刺杀的人应该就在船上。如果不找出来的话,这几天恐怕连睡觉都会难图安生。”
小二来后,听说了整件事脸都白了,刚才他也瞧见了锦衣卫门都不敢开就对着徐子乔卑躬屈膝的,心中顿时也了然眼前这位大人身份不凡,现在遇上了刺客,他们整艘船都逃不了干系。
“行了,别在那傻站着了,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这船上本来就有不少富商或者官家,别告诉我你们连客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林徽如一边心疼的给徐子乔上红花油,一边问道。
得了说话的机会,小二连忙上前跪了下来,“大人恕罪,这人都在一楼甲板那边,我们本以为最该防备的是那群百姓,也不敢打扰各位大人休息,所以就在下面守着。没想到上面竟然也会发生刺杀这种事,好在大人没事,不然小的就是有几个脑袋也赔不起。”
徐子乔见他神态和所言不像假的,便沉声问道,“这一次,船上有多少人?”
“回大人的话,一共有六十间客房,这一次二楼和三楼只有这一间是空着的来着,一楼好像只有十几个人。”小二仔细想了一下,一点差错也不敢出。
听后林徽如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排查身份不现实,更何况他们现在孤立无援。
“这间房本来预定的人是什么身份?”徐子乔皱了皱眉,再次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们是不敢过问大人身份的,但是这间房如果小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东家的一个朋友,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因为这间房是东家吩咐留出来的。”小二忙道。
林徽如摩挲着下巴,看来现在徐子乔是怀疑外面的人杀错了人。毕竟他们这一次行踪隐秘,而且来的时候也处处小心,几乎没有人看到过他们上来。
“行了你下去吧,我们换了房间的事不用隐瞒,船上的人最好都旁敲侧击知会一下。毕竟,伤我们的人很可能是前一个房客打听过来的仇人。”徐子乔摆了摆手,那小二便如获大赦的跑了出去。
林徽如又给徐子乔小心翼翼的贴了一贴膏药,这才帮他把袖子放了下来,“你莫不是想直接告诉他们找错了人?”
“希望这样可以让他们放弃,如果是针对我们来的话,恐怕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帮手,本以为这一次出来权当是放松,这下心情全被迫破坏了。”徐子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心中多有些不悦。
不过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那人也并没有再来了,在船上的几天也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比他们预计的时间还快了几天。
一下船,脚踩上结实的土地上还让林徽如有些不适宜,“在船上待久了,踩在这里竟然反而有一种下一刻就要摔倒的感觉。”
“我牵着你,多走一会就好了。”说着,徐子乔就紧紧地握上了林徽如的手,拉着她往前走去,恰好看见了就在附近喝茶的白千易。
林徽如还沉浸在徐子乔这一丝体贴中,“穿上还有些潮湿,这一路下来我都感觉我要张痱子了。我听说火锅的分店在南方这边开得不错,要不要去吃火锅驱驱寒?”
“好,不过要是鸳鸯锅。”徐子乔答应下来,而后对着快步走来的白千易略微颔首。
“没想到你们到的这么快,我也才来没多久,还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白千易转过身,指向身后隐约可见的最高的一栋楼,“就是那边。”
林徽如眯了眯眼,稍有些迟疑,“虽然站得高看的远,但是那里不合适,一会我们吃滴啊弄西,去找个离闹市仅有一点的地方,那里还是有点偏,不太好打听消息。”
白千易点了点头,“好,那吃什么?”
“火锅啊,鸳鸯锅,走水路来的当然要去去寒。”林徽如笑笑,抬脚就走在了前面。
这南方民风奔放不假,加上徐子乔和白千易也都是十分俊俏的美男子,旁边驻足或者投来爱慕目光的女子也不少,那视线也让林徽如有些不舒服,即便徐子乔挽着她的手,那些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也依旧肆无忌惮。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火锅店坐下来,老板娘还多送了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