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道为什么,刘冲等人找上门去了。我们的人去了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播开来,现在动手恐怕难上加难。”御风面色凝重的站在唐君逸身侧,放在青乌身上的目光满是忌惮。
唐君逸并没有多么紧张,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扇子,直到御风把话说完才悠悠开口,“质子,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如,解释解释?”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我合作,我透露了殿下的消息又有什么好处?这件事,问题可不出在我身上。”青乌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茶盏,感情唐君逸急吼吼找他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天地良心,他可真没有告诉那个叫什么刘冲的人这个消息,更何况刘冲是谁他都不认识。
哪怕他的话说的在理,唐君逸也对他起了疑心,唐君逸笑笑,“难不成,质子是觉得本王做事不周全,这件事被徐子乔知道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明明可以一次拿下的人,竟然会他们逃了,想要他徐子乔命的人虽然多,但是有那个胆子的,估计只有殿下您了。徐子乔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意识不到?”青乌一脸无辜。
御风在旁边可是听不下去了,他本就护主,青乌这狡猾的样子他早已忍无可忍,“说到底,这徐子乔去了南方的消息还是你给的,要去杀人也是你撺掇的,难道不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哎,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是这也是你们家殿下答应了的,这件事做与否不还都是你们决定的吗?什么时候杀人,什么路线过去可都是你们自己谋划的,我何德何能知道这些?”青乌眯起眼睛,很快就把话锋调转了放向,“这么说来,问题,难道殿下不该考虑一下是不是出在了自己人身上?”
这话倒是给唐君逸敲了一个警钟,但毕竟都是他手下调教出来的人,现在怎么可能向青乌服软低头?“质子先别急着置身事外,本王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徐子乔去了南方的?”
“殿下可不要听了别人谗言草木皆兵啊,我说过了,我有护卫留在了城外,知道消息很正常,他们走的是水路,恰好与我的人擦肩而过罢了。”青乌耸了耸肩,面上毫无破绽可言。
唐君逸眯着狭长的双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末了冷笑了一声,“那依质子所见,眼下应当如何?”
“我倒是觉得,殿下可以借这个时候去跟刘冲谈合作,等着把他那里的人套的差不多了,再一网打尽。”青乌拱手,单这么听好像还颇有道理。
但有些事的风险,终不及深究。
虽然表面上青乌被他掌握在手里,但此人消息灵通,暗部广泛,未必事情就有那么简单。
唐君逸的提防之心再次被提起,他笑笑摆了摆手,“此事相关重大,既然质子与这件事无关,那便是本王误会了,时日不早,来人,送质子回府吧。”
青乌点了点头,心中却尤为不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唐君逸把他当什么?!
……
林徽如独自一人思索了半天也始终没能突破瓶颈,倒是在灵光一现之前,先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忙夺门而出,就看到白千易搀扶着徐子乔走了过来,而徐子乔身上的衣服已然近乎被鲜血染红。
“怎么回事!?”林徽如皱起眉头,帮着把徐子乔搀扶进了房内在床上躺了下来。
这时候了,徐子乔还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没有伤及要害……”
“先别说话了,不管有没有伤到要害,你先好好休息。大夫呢,有没有找大夫?”林徽如蹲下身,有些慌乱的要解他的衣服查看伤口却被摁住了手。
徐子乔咬了咬牙,面露些许痛苦之色,“帮我包一下就好,不能找大夫,唐君逸的人追过来,就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
“可你这样…”林徽如眉头紧皱,忽然转头看向了白千易,“去请个大夫来,都这个时候了,我还管他什么唐君逸不唐君逸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去我直接一把火烧了他的王府!”
看林徽如这般执拗,白千易刚出门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万娇娇满脸担忧带了个老翁走了过来,“林公子没事吧?刚才我瞧见你掺着他,想着你们肯定需要大夫,就帮你们找了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