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
“这个人古怪得很,有的时候甚至行踪不定,你真的考虑好了吗?”白千易抱起胳膊眯了眯眼,作为习武之人的警觉,他一直都能够从青乌身上感受到一份威胁之感。
“没办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如果他真有问题的话,其实在眼皮子下面才更安全。他做了什么,咱们就权当不知道就好了,早晚有一天马脚会漏出来的。”林徽如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两件事。
第一,那个七言到底是怎么想的,包括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第二,唐君逸到底有没有得天花???
虽然不是很信得过,但是青乌的办事效率是不得不说的高,几乎第二天就带着林徽如混进了那个灵隐寺。
“奇怪了,这次竟然都没什么武僧在这守着。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这里的首位还真的是不少。你小心点,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埋伏,带着你这个不会武功的跑挺麻烦的。”青乌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是他确实注意过,并没有什么有蹊跷的地方。
林徽如笑了笑,“反正你不把我带回去的话,你的工钱就没了。行了,你在这守着,我自己进去吧。”
她推开房门,颇为放心的大步进了屋子。里面还是和青乌那天看到的景色一样,甚至七言的位置也没有变。
“你不用在这看着我,我不会去偷听的。”青乌和白千易搭伴守在隐蔽处,白千易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对他寸步不离了。
“你想多了。”白千易冷眼看他一眼,旋即继续警惕着四周。青乌无奈摇了摇头,扒开了一块糖送进嘴里。
禅房里的檀香味让林徽如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看着前面那个身穿袈裟的人,她清了清嗓子,还是有些敬畏的行了个礼。“敢问大师可是七言大师?我叫林徽如,近日有个疑惑,还希望大师能够为我解答。”
回应她的只有木鱼声,如果不是有这个声音,林徽如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是死了。她皱了皱眉,提高了声音。“我叫林徽如,还请大师因为最近的事,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她自报姓名,七言敲木鱼的动作也顿了一下,而后站起身,走到了林徽如面前打量着她。
一眼看过去,这个七言也不过就是个看上去很慈祥和蔼的老和尚罢了,但是这个老和尚害她险些因为一句话身入险境,这就让她有些难已敬畏起来了。
四目相对却无话可说,林徽如不禁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她甚至怀疑这个七言是不是个哑巴。如果真觉得她是个神仙转世的话,那这种人不应该第一件事就是跪下参拜吗?
对峙良久无果之后,林徽如咬了咬牙,这一次来她是做好了准备的,必须要让这个七言开口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几天为了‘坐实’自己是个神仙下凡的传言,她甚至疯狂补习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像是仙术一样的魔术,就为了能够唬住眼前这个和尚。
长出一口气之后,林徽如宛如戏精上身,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狡黠。“大师果然不简单啊,这种事情竟然能够看出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猜的,但是,我想我应该可以用行动告诉你,我到底是人还是仙……”
说完,她从身上摸出早己准备好的匕首,在小臂上轻轻一划,顿时有血珠渗出。看她这样,那个七言依旧是无动于衷。
“你可看好了……”林徽如用另一只手擦过伤口,顿时,鲜血和伤口荡然无存,肌肤完好无损的露在七言面前。
可惜,这样也只是让七言的眼神有些惊诧而已。
那她就再来。
“怎么?还不信吗?”林徽如挑了挑眉,“神仙下凡历劫本来就是天界的定数,但是你既然凭着你那简短的道行将我暴露出去,待你死后,生前所有也只会化为乌有,泄露天机的罪名,可不是你念几十年的佛号就能够担当得起的。”
她故作生气的样子冷笑一声,继而拿出了袖中一个精致的瓷瓶,煞有其事道。“这里面,可关着一个我在人间收服的一个妖邪,如果再放出来的话,必然会为祸世间的。”说完,她稍是一晃,瓶中顿时升腾出一股白烟,好像有什么想要挤出来一般。
这会,七言的脸上才浮现一抹惊恐,直接扑通一下给林徽如跪了下来。“神女恕罪,这件事是老衲一时贪心着了别人的道,若是知道神女此行目的的话,老衲定然不敢泄露分毫啊!”
听着那苍老又惊恐的声音,林徽如不禁满意勾唇笑笑,把那瓷瓶子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