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防贼一样盯着我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沦为质子,当然不会打什么不着调的注意。”现在青乌也没什么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面上满是冷峻,今天晚上的事可是一桩苦差事。
白千易在旁冷笑,“我就想不通,你的能力普天之下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为什么非要找他们合作?还要这样一幅殷勤的样子,如果说你别无所图,傻子才信吧。”
“我的目的很简单啊,就是想要分一杯羹而已。”轻舞的预期很是轻松,好像不过就是吃饭的时候加个菜那么简单。
“分一杯羹?你想到时候拿到个爵位?既然你能力如此,想必拿下整个安国也不是事儿吧,篡位的名声也比叛国来的好听的多,更何况你先爱投靠,日后必然会受压制,你能够是甘心这般的人?”白千易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青乌,算是把青乌所有的说辞都堵住了。
青乌听后只是笑笑,全然没有说谎被看穿的恐惧或者是慌乱,“你的目光就那么短浅吗,我对黄伟没兴趣,每天两个地方两点一线的跑,做个什么事都要收人点点,除了可以看一群人给你磕头拍马屁,其他的都是麻烦事,我有银子,一天一两银子都有人成群结队的想要来磕头。”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千易心中更是疑惑,这个人口口声声好像不太在乎权利,但是做出来的事业都是用权利作为交换的,不管怎么说,也都是自相矛盾,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你的生活就那么枯燥吗?钱和权利固然重要,但是抵不过两个有意思的人,你不觉得他们夫妻两个人都有些意思吗?我承认之前找林徽如是有所图谋,但是既然吴会已经澄清了,我便发现这个人比别人嘴里描述出来的更有意思,不过我也不会有什么不着调的想法,加上他们二人都是人中龙凤,做个朋友难道不好吗?”青乌的目光直勾勾的放在了白千易身上,“难不成你做侍卫也是有所图谋?”
白千易哑然,他被青乌问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固然有仇恨在身,但是这么多年了,恨意也并没有那么难忘怀了,更何况当年的官吏已死,可能他的志向就是好好活着。
之前他还会把找妹妹当成一种寄托,但是现在亲妹妹也被林徽如找到了,就这么在一起有个有趣的主子,也算是不错。
他没有再反驳青乌,青乌也没咬着他不放,喝了一口茶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走吧,我们得去探探路了,不然东西可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
林徽如和徐子乔低头走在大街上,虽然经过了一番化妆打扮,但是还是有些惧怕在街上遇到一直盯着他们看的人,林徽如的手一直拉着徐子乔的衣角,徐子乔便把她护在身后压低了声音,“没事,别担心。”
街上来来往往盘查的人算不上多,也可能是因为唐君逸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寻找他们两个人的缘故,一路都是出奇的顺利,但是在出城的时候还是被拦了下来。
旁人都是看一眼就放过去了,看了这么多人,这些官兵也早已把他们两个人的长相记得烂熟于心。但是尽管现在他们乔庄打扮了一番,徐子乔还贴了个假胡子,两个人和画像上难免也有些相似,就在官兵拿过画纸来对照时,林徽如忽然灵机一动咳嗽了起来。
她装的那叫一个像,咳得旁边的人都开始绕着走了,甚至她还开始抓挠自己的胳膊和脖子,故意露出来了些许红疹子在官兵面前晃。
对于病人,官兵也是有些恐惧的,他们稍稍往后退了一些,皱眉开始盘问起来,“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
看林徽如这戏精上身的杨子,徐子乔也没有拖后腿,赶忙把林徽如拉到身后压低了声音,“官爷见谅,我们就是来见亲戚的,但是内人突发疾病,莫名的高热和咳嗽,身上还起了很多疹子,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让我们……咳咳……”
正说着,徐子乔也开始咳嗽起来,抬袖抓挠的功夫也露出来了一点疹子。面对满脸惊恐的官兵,他歉疚的笑了笑,“让我们回村子里待着看看,这病好像传染,官爷要不离我们远些。”
几个官兵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想再盘查下去,干脆摆了摆手把他们给赶走了。
出了城直到人少的地方,林徽如才咯咯笑了出声,这还是她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法子,虽然这些官兵为朝廷卖命,但是谁又不想再多活一段时间呢,大概上没什么相似之处,便会把人放了。
徐子乔倒是笑不出来,他皱眉拉过林徽如的胳膊,语气有些不悦,“演戏也没必要非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胳膊都要抓破了,嗓子也哑了,我先给你擦点药。”
见他这么担心自己,林徽如心头不禁觉得暖暖的,“还是留着吧,不装得像一点的话,他们怕是会起疑心,一下午就会消下去的。我知道你担心我,走啦走啦,不然再遇上人盘查怎么办?”
尽管心疼,徐子乔也只能按她说的把怀里的药放了回去,“多亏了你这古灵精怪的法子,但是下一次这种事还是我来吧,女子留下疤痕了可难看,到时候有你哭的。”
林徽如听着便撅起了嘴吧,“可别说我了,你身上那个疤估计永远都消不掉了,日后摸你腹部的肌肉,总要摸到疤痕,可是我不嫌弃你,难道你还嫌弃我不成?”
“行了,不跟你说了,一堆歪门道理,说不过你,总之,没必要的情况下别挠自己了。”徐子乔虽然有责怪的意思,但是话语之中还有那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