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成为证据呢?!”
“虽然不算确确实实的证据,但是总比娘娘您只拿一个人证来污蔑臣妇有力的多。这一笔香水钱不是小价,一共是八千两,想必是娘娘母家一笔不小的开支吧。”林徽如轻挑眉尾,官家走出来的银子,数目大了不怕查不出去向。
乾元仔细辨认了一下这银票上的香味,确实是之前香妃的体香不差,和香水的味道还是有区别的。而且之前林徽如也没机会接触香妃,更何况短短几天怎么可能将味道做的如此相似,毕竟天然的体香不像调配出来的东西。
“周有德,去查查他们府上的出账。”乾元把银票放在一边,没有递回来的意思,让林徽如的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那还有呢?”乾元继续问到,香妃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唇撅的老高。
林徽如福了福身,“这第二点,恐怕没有证据,但是香妃娘娘偷偷找来臣妇入宫,想必路上是有宫人看见而不敢做声的。那个时候是在十月初五,想必还是娘娘没有公开的,那时候娘娘和臣妇说的是孩子只有一个月。臣妇并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时候滑的胎,在臣妇不知道的情况下能够准确说出时候来,这便是草率的证据。”
“陛下,这点根本不足以做证据,臣妾怀孕这件事,日子只要打听一下都猜得出!”香妃一口咬死,当即就否定了过来。
是啊,这一点算不上证据,但是乾元最是忌讳拉帮结派了。
“娘娘既然没否定,这就证明了臣妇确实受了娘娘的旨意进宫,这件事应该是娘娘宫里的人都有目共睹的。”林徽如眯了眯眼。
香妃咬了咬牙,这件事情她没法否定是不错,但是却也不能这么认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问问,到底有谁看见了。”
“这一点不难,总重要的是,我的人送去京兆尹府审了,那娘娘的人还相安无事,这单方面栽赃的意思,明显的在明显不过了吧。”林徽如冷笑着,“不巧的是,进宫那天我遇上了安宁公主,本来官员家属也是不能偷偷入宫的,知情不报,敢说的想必没有几个,可是安宁公主与我交好。”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林徽如也不会把安宁公主拉过来。
但是依着乾元宠爱安宁公主的程度,应该不会罚的太重。
“陛下!她和安宁公主是一伙的!是来栽赃臣妾的!”香妃面色一变,赶忙就跟乾元拉扯了起来。
本来勾结官员是一,这把安宁公主拉下水,可就犯了乾元的大忌,他找来了安宁公主对峙,安宁公主看到林徽如就是眼前一亮。
“棠棠,林夫人说,之前十月初五,香妃偷偷召她入宫遇上了你,可是真的?”乾元把手从香妃怀里抽出来,面色低沉问道。
安宁公主点了点头,“是啊,当时我没机会问,后来想问,夫人就出了事,现在我还没来得及去过呢,原来夫人进宫是为了见香妃娘娘啊。”
其实安宁公主机灵得很,几句话就撇清了关系,这话的意思是告诉乾元,她没工夫和林徽如对口供。
就在这个时候,安宁公主又看到了香水瓶子,“哎,父皇您这也有这种香水啊,之前我去香妃娘娘宫里的时候看到了,娘娘说是别人送的,珍贵的很,接着就收起来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父皇您送的吧。”
这么一来,又紧接着坐实了一开始乾元也知道的一件事,虽然是谁害死香妃孩子的人还不知道,但是至少林徽如的嫌疑洗清了。
香妃脸色直发白,为了不让安宁公主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乾元便放了林徽如。
出宫路上,刚才开始林徽如就在心里给安宁公主这个神助攻点了一千遍的赞。
“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我和你心有灵犀?”安宁公主用胳膊肘拐了拐林徽如,眨眼的意思嘚瑟得很。
林徽如笑的无奈,“是是是,就你聪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这也简单,这些事情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我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也不是猪脑子,你更是没理由害那个疯女人,我只知道向着你说话就对了。”刚说完,安宁公主的脸色就变了,“可惜我这么帮你,你这一回来都没找我玩过。”
“你也不看我回来遇上的都是些什么破事,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不过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的话就轻快多了,过几天如果你无聊的话,随时可以去找我玩。”林徽如捏了捏安宁公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