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易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其他房间没有,但是这里不少的下人好像都会武功,而且不是护院,有些丫鬟的一些举动应该也是习武之人,一整个楼里都用这种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心思。”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说是防止一些客人来闹事的话还好说,但是就连下人也一起都是练家子的话,这家青楼警惕的未免过头了,而且想找那么多会武功的人来这儿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家青楼虽然生意不错,但是请了这么多人,如果不是把银子都花在人手上了,多半就是存了什么鬼心思。

    “我们等着徐子乔他们回去了再走,你这么说来我也觉得这儿有些蹊跷。”林徽如想起来玉鸾的话,顿时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

    “怎么说?”白千易依旧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就是刚才来的那个,其实是这家青楼的花魁。昨天夜里我和徐子乔来这里猜灯谜,据说她一向是不接客的,但是却主动来邀请徐子乔,什么好东西都当成条件了。今儿个她又来告诉我,这么大的青楼一个闲着的人都没有了,她要亲自来招待我。你说,她会不会是看出来我们的身份了?”林徽如坐了下来,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之后,她就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整个都是阴谋。

    白千易把门插上,也过来坐了下来,“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毕竟她实在是太可疑了。刚才我出去之前还确认过没有人在盯着这里,但是她出去之后,才多了一个人的。”

    “回去之后,查查这边的底细吧。”林徽如眯了眯眼,如果不把这种事情收拾清楚的话,到时候出了乱子,又是徐子乔的麻烦事。

    ……

    暮色沉沉时,徐子乔才从这家花楼离开,白千易叫醒昏昏欲睡的林徽如结了银子,抄近路赶在了徐子乔之前到了家。徐子乔回来时,林徽如刚换好衣服还没捂热乎。

    徐子乔一推开门,林徽如就翘着二郎腿挑眉瞧着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你去哪里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本来这件事情就让徐子乔十分心虚,看林徽如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他便也只能关上门来认错,“小如,你听我说,本来我是跟襄王约好了谈事情的,但是他却私自把地方改成了春风楼,我也十分为难,可是他催得紧,我便想着快去快回。”

    “哪里快去快回了?”林徽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徐子乔在里面的时间可是有够长的,她都差点要睡着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徐子乔坐到林徽如边上刚开口。

    林徽如清了清嗓子,“我还没原谅你呢,谁知道两个男人凑一块在那儿会有什么事。”

    “我发誓,如果我敢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的话,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子乔信誓旦旦的举起手,乖巧的模样十分违和。

    “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我派千易去瞧来着,偶然间发现那青楼有很大的问题,里面就算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好像都有武功,不过一个青楼而已,用上一个这么大的阵仗,怕是在幕后策划着什么吧?我帮你留意一下,省得日后再出来新的麻烦。”林徽如托着下巴,对徐子乔眨了眨眼。

    徐子乔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满脸的茫然,这种青楼用上这样子的阵仗,不是买卖消息就是故意潜伏在京城之中的,如果证据确凿了的话,应该会一举查封,“辛苦你了,不过唐君逸这个人,你还是绕着他走来的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好像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对吧?可惜我已经是丞相夫人了,而且那种阴险狡诈的人,在他旁边站着都会觉得喘不过气儿来,我又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呢。但是眼下这个关头,只要他不紧逼,咱们就也不要戳破那一层窗户纸了。”现在唐景毅算是已经结束了,剩下便是两个人的针锋相对。

    一个是襄王,一个是晋王。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朝野和商业上面差距实在是太大,林徽如真的想当即就转头到晋王羽翼之下。

    “总之,离他远一点吧。”徐子乔揉了揉眉心,在朝堂上不表明立场想要平平安安的也是一件难事。

    房门此刻忽然被人敲响,白术进门报,“大人,夫人,外面来了个女子,说是来给大人送落下的东西的。”

    “什么东西?”徐子乔有些疑惑,他今儿个可没带什么东西,更没觉得丢了什么。

    “不知道,那姑娘自称叫玉鸾,好像是……春风楼的那位花魁。”白术答。

    听后,林徽如的眉心不禁突突直跳起来,怎么又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们,这么多事怎么可能是个巧合呢。

    看林徽如脸色不好,徐子乔摆了摆手,“让她把东西留下,打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