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不吃东西就算了,不喝水还和常人一样,这已经不是人了。
唐君逸没有表现得十分诧异,而是笑出了声,眸中的兴致更添了几分,“还有呢?”
“她的才略,想法,谋划,都已经超过了我们不少人,再加上可以不吃不喝这一点,如果还有什么的话,不得是可以伸手变物,或者飞天了?我总觉着,她身上的秘密一定能够惊讶世人,而且,皇兄你也见识过她的神奇之处不是么,那些神奇的药。夸张一点说,得到这个女人就能得到天下也说不定。”唐景毅越说,就越觉得林徽如的身影在脑海里有些挥之不去,
有趣的女人。
是啊,她之前给的叫止痛药的东西,不仅比较容易吞服,而且见效极快,比起麻沸散的效果都好了千百倍,就算是宫里的御医,也未必能够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会,被念叨的主人在家里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徐子乔看的眉头紧紧皱起,“怎么回事?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不用,兴许有人在骂我。先别管我了,不是刚给你送信来吗,快点打开瞧瞧,我也想知道那家青楼到底有没有问题。”昨儿个夜里,林徽如做了个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噩梦,梦里玉鸾的脸有些扭曲,还拿着一把刀直直的刺进了她的胸口。
徐子乔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事才展信看了起来,但是这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林徽如一口一口的喝着银耳羹,看徐子乔脸色不好也跟着提起了小心脏,“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个棘手的难题吧?”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不清。”徐子乔依旧愁眉不展,他把信递给了林徽如,就眼神放空进入了深思的状态。
接过信来第一眼,林徽如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安国的队伍并没有离京,准确来说,是队伍中有几个人不见了踪影,有几个人明显不是安国使臣队伍里的人,手上掌握详细信息的徐子乔的人只要查查就能够知道了。而且,就在昨天深夜,有人敲门对暗号进了春风楼的后门,看身型,和那个安国的武将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真的是安国想要在这里插入暗线的话,那春风楼应该就是最可能的地方了,但是既然这么顺利,就证明安国的密探在咱们这里还有不少,眼下是应该把春风楼拔除呢,还是留着钓大鱼?”林徽如回想起夜宴看到的那个安国皇子的样子,就觉得那厮贼眉鼠眼的有些问题,说话时还底气十足,现在她算是知道安国哪里来的勇气大殿之上叫嚣了。
徐子乔摆了摆手,“他们的密探绝对不止这些,早前也曾收到过消息,但是一直难以进展,不过既然春风楼明确了的话,派人仔细盯梢应该可以查处一些可疑之处来。”
“那就只能先这样了,这帮安国的人还真是胆大包天,明明战力不足,竟然还想着打侵略的主意,不自量力。”林徽如这话,倒是提醒了徐子乔什么。
“嗯,如果没有内应的话,他们的胆子应该没有这么大。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内应已经十分明显了。等到抓到人,直接留一份口供送到圣上面前。”徐子乔摩挲着下巴,微微眯起双眼。
“你的意思是说,唐景毅不仅控制了南方,还跟安国暗中勾结了?”林徽如微微有些咋舌,除了说话不太好听,平日里的唐景毅可以算得上是不起眼的出奇了的。
现在恐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了。“虽然看不出来,不过不得不说,皇子也是各有城府,原本瞧这不起眼的,可能只是在韬光养晦罢了。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在明敌在暗,很难察觉不说,就算被使绊子了也没有办法。”
“龙生九子各有千秋,咱们的皇帝虽然没有那么多儿子,不过也确实都有杰出的地方。但是总觉着不管哪个都不太适合做皇帝,每改朝换代一次,都是血肉相残的血腥场面,真说不出值不值得。”林徽如叹了口气。
“别想了,时间还早,我出去一趟,这件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安排一下,你最近不是还要忙那个叫什么贷款的事么。吩咐他们去做吧。”徐子乔站起身,揉了揉林徽如的脑袋便出了门。
这倒是提醒了林徽如了,她早已经选中了地方,是年前就选好了的,现在有时间了,也是时候开始整顿了,更何况她还得了一笔不义之财……
“白术,我吩咐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铺面的设计并不需要太复杂,分开多个咨询窗口和后面储存资料的地方就足够了,最浪费人手的是去查实条件。现在这个时候没有实名制没有网络,只能够派人亲自去问,每笔款项里面还会需要额外一笔手续费。
“都准备好了,只差您的吩咐了。只是,奴婢不解,这和当铺有什么区别吗?”白术在旁边疑惑地问道。
“当然有区别,当铺敢不见到东西就借给你银子吗?穷人拿得出来抵押的估计也就一个茅草房,当铺拿了之后是需要你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那儿的,还说不定赎不回来。我这里不存在,不过到时候还钱要多给一些才是。”林徽如掰着手指,想着尽可能的把事情简单的解释给白术。
白术听完之后噗嗤笑了出来,“说是这么说,不过如果都是些老百姓来借几两银子的话,一年一个人也赚不出几文钱来,夫人你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