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吩咐牵了两匹快马来,蹬而翻身骑上,墨发张扬又归平服,只是这等小事引得膝盖隐痛,他终究不擅骑射,蹙眉一瞬压制,转而居高相视,“你仅是随行?我若出事想必你也不好过,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做到如何。”
“我奉命保护您的安全。”云山再次重复了当时的指令,偏过头打量这两匹快马,毛色油亮,很有精神,侯府虽然没落,但是还远没到窘迫的地步。早该清楚的。
他拍拍马背,将准备的物件一件件挂好,可怜这马要跑不快了。翻身上马,一路无言。再往前便是市井传言猛虎伤人的山头,没多作声。
云山下马检查火折火把是否正常,毕竟不是专业猎手,必要时用火恐吓野兽才比较稳妥。至于燎焦了虎皮?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马蹄不停一路颠簸,这一出门尚有旁人侧目,细碎流言难听至极,直至山下面色苍白仰望山端白雪,呵气成雾肺腔冷寒,湿凉得很。
云生倒是面不改色,物什也够齐全,齐正熙心生难意,这倒是认真的主儿,路遇村野樵夫,出了城倒也无人认得他的身份,话语无流言面色清明,好言相劝只而谢过,栓马而行。“村民说,那虎就在这山中……”
若是真得遇上,亦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没有杀死对方的决心,就更可能被对方杀死,”云生手贴在后脖颈,转了转头,听见了颈骨咯啦作响的声音。虽然没有资格挑剔什么,但是枕头似乎太低了。
火折点燃后在寒天里散发出暖意,但是为了节省,云山很快就灭掉了。“性命相搏的经验,对人和畜都一样。现在折返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