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禾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了,还没等他张口,徐子乔铁着脸匆匆推门而出,经过他身边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
林徽如还在数钱,根本没注意到这里的炸药味道。
徐青禾脸色黑了半边,只能等林徽如数完银子。
林徽如一转身,一张大手直接摊开在她面前。
“给我吧。”徐青禾只当她是数好了钱要给自己的。
林徽如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刚刚数了多少钱来着?打算买几斤肉几斤菜来着?麻蛋,脑子一锅粥了,这个徐青禾脑子有泡跑吧连个门都不敲?
“大哥伸错手了吧?大嫂在隔壁,我的钱是我跟子乔生活费,不能给你。”林徽如道。
忒不要脸了,进弟媳房门不敲门,还敢直接跟她伸手?
徐青禾另外一半脸也黑了这个林氏胆子真大,敢跟他对着干?
“我是你大哥,来找你要这个月该交给家里的钱,错了吗?才刚进门就敢这么跟我说话,再过几年是不是要上天去?”徐青禾板着脸,怒骂。
“大哥搞错了吧?现在我们夫妻俩都快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几天不沾荤腥味了,几天早上我还看大嫂端了盘腊肉来吃。不是应该做大哥的接济马上要会试的弟弟吗?怎么还来找我们要钱?”
“你怕是不知道会试一趟要花多少钱吧?”
林徽如一双眼睛跟利刃一样看透了徐青禾,直让他既羞愧又生气。
“大伯可看好了,这里的铜板每一个都是我和子乔自己挣的,我俩用的踏踏实实你们俩有这时间要银子不如去镇上找工做,一天还有十几文钱收入,比在这里跟我伸手快的多。村里头小虎子就在码头搬货,日子过得好的很。”
“你让我去镇上搬货!”徐青禾暴怒,差点气到要打林徽如了。
“不能搬吗?难道大哥身子不好?那就更要好好想办法挣银子了,我们家子乔也是身体不好,挣银子费力得很。”这话说完,林徽如不想再跟徐青禾废话了,扛着自己的小包袱就出门了。
徒留徐青禾一个人在屋里暴怒,一个铜板没要到,还被奚落一顿,简直是忍无可忍!
刘秀兰一看自己男人铁着脸回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打到了角落里去了。
“一个铜板不挣还天天往娘家拿钱,壮壮束脩是不是被你偷偷挪用了?我说呢,早就攒好了的钱还少了,是不是你!”徐青禾大喊。
刘秀兰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说话,她亲弟弟马上要成亲了,姐姐给几两银子怎么了?反正家里有个能抄书挣钱的弟弟,银子不是伸手就有的嘛?
“子乔呢?我听她们说子乔一本书买一两银子,让他多抄几本不就好了?”刘秀看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徐青禾脑瓜仁更疼了,自家这个婆娘除了一张脸,一张嘴,别的地方一无是处!
“闭嘴!你看看找的亲事,那个林氏跟妖精一样把徐子乔的银子握得紧紧的,一个铜板都不留,我能怎么办?”徐青禾怒吼,要不是这婆娘找的林家,让徐子乔娶了这个林徽如,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一要钱徐子乔都会给,自从成亲之后,一个铜板都没有给过他了。
“当初不是说好葛兰的吗?你临时又换成林家的,都是你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