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长空话音落下，好像一盆兜头冷水泼了下来。
“啥意思？”袁波反问道。
别的不说，欠三姨娘五十万，他心里也不好受。
说不清楚。
按理来说三姨娘是他最亲的女性长辈，借钱又不是不还，自己还没念完大学呢，大可不用这么着急。
但袁波就是心里不得劲。
有种小时候去学校小卖铺没带钱，被漂亮学姐请客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赵长空，却给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
“反正你小子别收这个钱！”
袁波差点让他给气乐了：“我就收，咋的？”
赵长空张嘴嘎巴了两下，似是幽幽叹了口气。
“你人在哪呢？是不是跟他们吃饭去了？”
“我告诉你，这可去不得啊！”
话音落下，袁波惊出一身白毛汗：“啥意思？”
不是他胆小。
关键是天大的胆子，也得让老变态给捅破了。
冷不丁蹿出来一下，冷不丁蹿出来一下。
这一瞬间，袁波脑海里闪过一万个不好的可能性。
例如自己再回去，里面的周老已经被老变态掉包了。
例如这是老变态的调虎离山计，师父在医院已经……
“别问，先出来！”
电话那头的赵长空语气陡然严肃起来：“赶紧的。”
袁波二话不说，直接阔步朝着楼梯间的方向走去。
电梯都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