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剧烈的咳嗽起来,但一咳身上的伤口就钻心的疼,让她冷汗涔涔。
秦厉率先迈开脚步往里走,林谨跟上。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秦厉长腿交叠,斜靠在靠背上。
侯芝兰强迫自己笑起来和蔼可亲,“小谨啊,妈妈好想你,你怀着身子还好吧?孕吐吗?当年妈妈怀着你,可是喝水都吐呢,太辛苦了。”
林谨恍若未闻,面色和秦厉一样冷冰冰的。
来之前,她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害怕。
但是和秦厉这样并排坐着,心情反而很平静。
林北山抽噎着说:“小谨,爸爸要给你道歉。我说的那些话,应该没伤害到你吧?你知道爸爸是无心的,不会往心里去的吧?”
林谨的视线,凉凉的落在他的脸上。
说实话,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行为上、语言上,林谨都是冷漠的。
可心里却很酸涩。
看到爸爸哭,她还是很不忍心。
但是,她却清醒的知道。难过是正常的情绪流动。但是原谅他们重归于好的话,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逼的人。
这样的人,活该被欺负,活该被冤枉。
所以,她不能回头看,脏!
林谨一双清眸扫过林北山,“我不原谅。”
林北山一愣,一脸不可置信,“啊?”
林谨的声音大了些,也更坚定了些,“我说,你们所有人对我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原谅。”
侯芝兰嗓音拔高,“小谨,你糊涂了?”
林谨瞪她,“闭嘴!”
侯芝兰第一次被噎。
她很难把眼前的冷血动物,和以前小心翼翼乞求母爱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