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在一家饭店的宴会厅举行,r白sE建筑被由下而上的璀璨灯光打亮,宛如电影场景中的才看得到的城堡。
见惯了水泥方块的何安安仰望看不见顶的建物,惊叹其瑰丽雄伟,穿过设计别致的大门,眼前金碧辉煌的大厅更是让她感叹贫穷限制了想像。
服务人员似乎透过穿着发现她非一般旅客,主动上前询问并告知宴会厅的方向,省去了找人问路的麻烦,而宴会厅前也放了写有活动名称的告示牌,让她很容易就找到正确位置。
将邀请卡交给门侍过目换取手举牌进到厅内,何安安打算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待着,一方面是她头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一切都过於眼花缭乱,一方面是她虽以育幼院负责人之一身分出席,却只是个和育幼院有点关系的人物,详细的经营管理、财务控管都不是她的权责范围,在何岳抵达之前不好太显眼。
主办单位准备了简单的饮料点心,她随便拿了一杯低酒JiNg的香槟就开始当起透明人,等待那个十分钟前就说快到了却还不见半个人影的老爹,等得无聊了就观察周遭人物。
来参加的人不少都是教育、慈善界的知名人物,还有一些企业家和演艺圈人士,可说是众星云集,更让她一个无名小卒显得突兀,祈祷何岳能赶快出现将她从尴尬又孤立无援的状况解救出来。
然而当手中的杯子第二次见底,她还是没等到何岳,却等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司清言直直朝她走来,西装笔挺的模样不论相貌还是气场都不输其他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甚至有不少周遭的目光随他移动,无异於行走的发光T。
何安安睁大了眼,惊得差点没握住香槟杯,「你、你不是说不会来吗?」
司清言淡淡答道:「我只有说我不怎麽喜欢,但没说我不来。」
她十分佩服自己没用鞋跟踩他一脚,堪堪维持住笑脸,从齿缝间挤出话来:「嘴皮子挺溜哈。」
司清言谦虚地说了声「过奖」,显得她再追究下去就过於斤斤计较,只好把闷亏给吞下肚,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看错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这人就是典型闷SaO,熟悉後根本无法无天。
司清言见何安安身边没有同行者,遂问:「怎麽没看见你父亲?」
「迟到了呗,十几分钟前跟我说快到了,现在还没个人影,所以我才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
「这样啊。」
司清言垂眸,神情语气中似有遗憾,何安安觉得他的反应奇怪,偏头提问:「怎麽了?你有事要找他吗?」
「没有,只是上次见到时没能好好打招呼,刚好今天有机会想说可以正式问候一下。」
她被司清言的用词逗笑,「说什麽问候,不用那麽拘谨,我爸很随和、很好相处的。」
话说完,她才意识到对话内容不太对劲,听上去像是要见家长似的,让她立刻尴尬地红了脸,明明拿的是低酒JiNg的饮料,却感受到一丝丝醉意。
「儿子,有见到认识的人了吗?」
一道nV声忽然介入,嗓音如朦胧烟雨,绀sE礼服缀满星光,长卷发盘成简单的造型,端庄大方又有几分贵气。保养得宜不显年纪的妇人踩着黑sE的高跟鞋行至司清言身侧,就算没见过本人,从她对司清言的称呼便能知道其身份。
何安安如坐针毡。
见家长的人怎麽瞬间就变成了她?
「母亲,您不是去和朋友打招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