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帐完要离开时，橡皮糖林诚仍依依不舍，大有要跟着司清言走到出口的架势，让何安安几乎以为继俞暮年之後，小朋友也被司清言掳获了。
「小诚，你们不是拉g了吗？大哥哥不会反悔的。」
林诚对她眨眨眼，泛着水光的双眼里满是乞求，小手紧攥衣袖，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但是，我想跟大哥哥多待一下。」话语停顿间，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袖，目光却转向司清言，无声传达讯息似的。
她极少看到林诚任X，除了对她的称呼一时间难以改正，大多时候小朋友都相当乖巧，即便偶有闹脾气的时候，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在她好言劝说後仍坚持不变。
司清言像是从小朋友脸上读出了什麽，走近他後轻拍他的背，看向面有难sE的何安安，道：「刚才说的咖啡，还作数吗？」
何安安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喔，当然算啊。」
「那就现在兑现吧。」他朝林诚使了个眼sE，本来因为自己无理取闹而惶惶不安的林诚顿时喜上眉梢，黑曜石般的双眼闪着光芒。
她拿默默达成共识的两人没辄，无可奈何地笑笑，「只许这次喔，刚好这附近有家咖啡跟蛋糕都很不错的店，我们就去那里吧。」
「谢谢姊姊！」
小朋友扑上她，撒娇地蹭了蹭，她习惯X环住他小小的身子，轻拍他的背，曾触手皆是骨的地方已经有了柔软，令人甚感欣慰。
她仰首问：「教授，您是开车来的吗？」
「不，我是搭公车来的。」司清言指向卖场外道路对面的站牌，「你把店家的地址给我吧。」
「何必那麽麻烦？搭我的车吧。虽然是台十年的破车，但多载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抢在司清言拒绝前把林诚搬了出来，「你说是吧小诚？快劝劝大哥哥。」
「是啊，姊姊的开车技术可好了，刚刚来的路上都没有撞车。」
她噎了一下，「这位林诚小朋友，你是用会不会撞车来判断技术的吗？」
「嗯！」林诚答得毫不犹豫，更显坦诚，何安安有些心情复杂，认真思索起是否曾让林诚目睹自己危险驾驶。
司清言唇角微扬，含光的褐sE眼眸因笑而变得狭长，恰如暮时承接天光的一弯月，徜徉於琉璃sE的长空云雾中。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路上，何安安把车开得小心翼翼，甚至b去程後座仅有一个林诚时还要谨慎，就担心无意识间的作为加深小朋友对她的错误印象。
但结果就是她的车速b从旁经过的机车还不如，全程被按了五次以上的喇叭。
司清言心如明镜，低头靠近林诚，却用前座也能听见的音量说：「你姊姊开车很小心。」小朋友自豪地挺起x脯，显然没听明白这句挖苦。
「教授，你意外话满多的。」她苦着脸，从後视镜与那双漂亮的褐sE眼眸相对，竟从中读出几分调侃的意味，她怀疑这人不过是外在冷漠寡言，实则闷SaO得很。
有句话不就是这麽说的——闷SaO是一种假正经，她现在怎麽看都觉得这正是在形容司清言。
司清言请点了下头，道：「谬赞了。」
「……」对话没法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