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中的高启强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坦诚，坦诚到高启盛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原本是打算向哥哥剖白完藏在心里多年的情感后就离开的。以他对他哥的了解，他不认为高启强能马上接受这种大逆不道的爱，也不奢望所谓的答案，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个吻来得突然，让高启盛的脑子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高启强也很难说清他对高启盛的到底所谓何物。吻在这个梦境里更像是一种爱的具象化——他的弟弟在爱他，同时也在渴求他的爱，所以他就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将他这么多年的爱表达了出去。
“阿盛……别走……”他嘴唇有些颤抖，梦呓般吐出恳求的话语。
高启盛只觉得腹腔中涌出浓烈的渴望，如同压抑多年欲望的饿鬼在此时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
“哥，闭上眼。”说完，他扶着高启强的后脑勺，伸出舌尖轻巧地撬开牙齿，探进了温热的口腔。
高启强依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就感受到弟弟的身躯在往下压。失重感让他有点惊慌，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觉自己似乎跌入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像他结婚是购置的那套。而此时高启盛正趴在他身上，右手冰凉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探进了他的衣服里。
“阿盛，这……”高启强有些不安地想坐直起来，却又被一只手按了回去：“哥，别紧张，一些小手段而已，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高启盛一边摩挲着高启强布满伤痕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抚道。
身为一只鬼，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稍微引导一下这个梦境，比如说将场景转移到床上，又比如说化解掉身下人的不安。
灵魂层面的安抚效果很显着，高启盛相信如果是在现实世界这么干的话他哥一定会狠狠地给他一巴掌，而不是迷茫地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为了不让他哥的注意力放在他手上，高启盛又抵上了那对饱满的唇。
与之前温柔缠绵的吻不同，这次的吻霸道了许多，高启强活了这么多年也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深吻。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边用舌尖笨拙地回应，一边因为缺氧双手无意识地环上了身上人的脖子。
高启盛眯起眼享受起哥哥的主动，同时手不老实地从后背绕到前面来，张开手掌抓住了身下的一团软肉。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高启强一个激灵，从纠缠不清的双唇中脱离从来，有些紧张地看着高启盛如墨一般的眼睛，手放在两个人的胸膛之间，似要推拒，但由于被某只鬼影响到，此刻显出一些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更像是某种欲拒还迎。
“阿盛……好奇怪……”
高启盛垂眸看着他哥，嘴巴因为刚刚的那个吻显得有点红肿，睁着带水雾眼睛，有些受惊地看着他。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忍得要爆炸了。
“哥啊……”，他再次使用了自己作为鬼的特权，低头凑到高启强的耳边，声音低哑地诱哄道，“哥……衣服好碍事啊……我们脱掉好不好……脱掉吧……脱掉……小盛帮你脱掉好不好……”
如同魔咒一般的话语传入耳朵，恶鬼在引诱他哥跟他一起堕入乱伦的地狱，但高启强没办法拒绝，因为对方是高启盛，是他命根一样的弟弟，是为了他的前程愿意拿生命去铺路的人。
像听见海妖唱歌的水手，他恍惚起来，扯开道德伦理的遮羞布，他觉得自己应当是愿意的，从肉体到灵魂，他们本就该相连在一起。
他听见自己说——我是自愿的。
再次抬起眼，眼中的迷茫似乎都褪去了不少，看得高启盛以为这个指令让高启强过于抗拒而要失效时，高启强直起身轻啄了一下弟弟的嘴角。
“好。”
得到许可的高启盛用手抓住衣摆往上一翻，很顺利地将身下人的上衣剥了个干净。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上半身的赤裸还是让高启强有些不自在，他正打算抬手遮一下，却被高启盛拦住了。他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这沉默又暧昧的氛围，却见高启盛俯身含住了右边胸口的乳粒，同时左手包裹住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