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是要谋害太子，而是因为你嫉妒你二妹卫燕茹，阴错阳差地推了太子下水？”池萧目光清寒地盯着卫燕归。
气氛陡然冷了许多，那双眸子突然之间犹如一柄利刃直刺卫燕归。
卫燕归心口一堵，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握得更紧，她努力不让自己看出一点儿的紧张，道：“是，事情就是这样。”
“卫大小姐编的故事真是精彩。”
突然间，从某个方向传来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卫燕归的视线里。
卫燕归眸光闪了闪，看到一袭绯色御雪司专制官袍的柳月苍疾步而来。他五官瘦削，容颜清俊，身材颀长而清隽。
是一个如月朗般的男子。
只是气质与整个人的长相有些不符，是清冷的，三步之外都能感觉到他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冷漠感。
他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能说他的笑是嘲讽的，但就是无形之中又道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这是卫燕归看他时的第一个感觉。
“柳大人是觉得我在编故事吗？”卫燕归在脑海中尽力地寻找着关于柳月苍的信息，但她很快失望了，原主对于柳月苍，没有一点儿印象。她跟柳月苍，这是第一次交锋。
“你说的时间地点都吻合，但是在如意画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没人知道。”柳月苍走近，隔门看着卫燕归。
他的眼睛深邃犀利，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心。
卫燕归在他的迎视之下，气场差点就软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冷声说：“我的供认到此为止，柳大人只是区区一个五品的官员，负责的也只是处理一些皇家的琐事，大人若是对我的供认不认可，尽管对我用刑。”
五品的官员？
负责一些皇家的琐事？
池萧在心底狠狠鄙视：这番话也亏得你说的出来，我们柳大人如果只是普通一个官员，如何能得皇上如此信赖，如何会有单独审问你一个将军之女的权利。
柳月苍嘴角微勾，突然间，发出了一丝阴寒的笑意，“卫小姐不知道御雪司是什么地方呢，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
卫燕归沉声：“什么人？”不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一副“我看你要把我怎么办”的样子。
柳月苍下意识地看了池萧一眼。
池萧傲然道：“御雪司，皇权之下，唯一直属机构，专门处理皇上一人的疑难杂案。御雪司总司柳大人，手中更握有皇上钦赐的蛟龙鞭，下打贪官污吏，上惩皇亲国戚。卫燕归，你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将军之女，你敢轻视我们柳大人。”
这是御雪司在办案之前惯用的话，池箫出口成章。
柳月苍闻言，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卫燕归看了池萧一眼，目光又扫到柳月苍身上，神情里透着轻蔑。
柳月苍见她看了过来，嘴角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什么，神色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