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这事儿萧烈歌自然很快就知道了,直对着薛知景臭脸。
傍晚的时候她特地从辽国陪都那儿拿了她小的时候用过的小弓箭回来,带着薛墨玩了一下小弓箭,她也记得昨天薛知景说的话,要试试看薛墨的心性和习武的潜能,所以拿的是一个非常小的弓,让薛墨感受一下。
薛墨只远远地见过守城门的将士有弓箭,但她年纪这么小,却从未见过人家射过箭,萧烈歌给她示范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不过仍坚持着站定,没让自己逃跑。
萧烈歌便又想起昨天薛知景说的话来了,学着平日里薛知景哄她的模样哄着孩子道,“没关系,你不用怕,这是弓箭,只要你将弓箭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它就不会伤害到你。”
薛墨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镇定,认真地点着头。
薛知景陪着她们两个玩了一会儿弓箭,安安静静地等着,然后才由着宫女们带着薛墨去更衣洗澡。
萧烈歌则故意在薛知景面前大声地哼了一声,然后装作气呼呼的样子往寝宫里去。
薛知景很了解萧烈歌,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她面前表达她的不满呢,自然也跟了过去,两人进了寝宫,萧烈歌去衣柜里取衣服来换,见着薛知景要过来给她帮忙,她故意推开她,“不要你帮,我自己来。”
薛知景却固执地要帮忙,两人拉扯一番,萧烈歌却落入了薛知景的怀里。
“怎么了?不高兴?”薛知景柔声问道。
“你明知故问。”
薛知景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这次我可真不知道啊,我的小乖乖在想什么呢?”
“想不到你就好好想,今晚想好了才准上床。”萧烈歌撅嘴傲娇地说道。
薛知景满脸惊讶的样子,揽住萧烈歌腰的手却更紧了,“这么严重啊!不让我上床,我的乖乖夜里冷了谁负责盖被,做噩梦了谁负责哄她啊?”
一说这个,萧烈歌脸就有点红了,“大夏天的谁要盖被,还有我才不会做噩梦呢。”
薛知景回忆着说道,“那日,有个人,半夜被自己的叫声叫醒了,说是梦见了一条会飞的大鱼向你扑来,你如何向它射箭都射不中,是谁?”
萧烈歌顿时就想起那日,大半夜的,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她与那飞在空中的大鱼拼死搏斗,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射不中那大鱼,结果竟将自己喊醒了。身边的薛知景也被她惊醒,知道她是做了个噩梦,笑了笑,便揽着她哄了好久。
现在想起来,好羞耻。
“谁谁?不是我。”
薛知景笑着点头,“嗯,不是你。”
萧烈歌这才又想起之前自己跟薛知景故意黑脸的事情来了,再次黑起了一张脸,说道,“准备什么时候在民间找人进宫啊?”
薛知景真是看透了萧烈歌,知道她就算生气也气不了多久,自己都能将自己心里纠结的地方和盘托出,真是可爱死了。
若是别的事情,她或许还会调侃她两句,逗她一逗,最好让她气得跳脚才更有趣,只是这事儿还是不要了,所以薛知景才认真地说道,“又不信我了?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哪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这跟你心里有没有我没有关系,你是大周的皇帝,需要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所以找几个男人进宫给你生孩子也是一种计划。”
萧烈歌说这话的时候,脸简直黑得跟锅底似的,但又说得极为认真,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我也是傻了,怎么就会相信养女也能受到臣子的认可,你都快二十五岁了,还没有自己的子嗣,你们薛家也没有人,大臣们着急也确实是正常的。萧德睿这样,我不也给他安排了一堆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