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界雨鹙猛地回头,难怪方才樨的样子那么痛苦,原来是刚才那东西强行疏通了她的经脉。虽然过程痛苦,但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让经脉封锁的人恢复过来,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么好的技术,即使放在纨族也是数一数二。
它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恢复经脉的樨。
雨鹙感受了一下,恐惧印记还在,就算樨恢复了也不难解决。樨显然也是知道他怎么想,不过她居然没有动弹,既不攻击雨鹙,也不打算逃离。
雨鹙皱起眉,纨族天生的谨慎让他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即使他在意识到对方是女性以后稍有优待,但他不相信樨会因为这点变化停留下来。何况方才樨还主动告诉他经脉恢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恐怕就已经想好了不打算逃离了。
那么,她是在掩护那家伙?没错,它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樨,而且看似一直在恐吓她利用她躲避自己的攻击,但实际上却是在帮助她!他们是一伙的,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和一个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东西?
被雨鹙冷瞪的时间久了,樨也开始不安起来,心虚地缩缩脖子,绞着手指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你不帮我重新封印一下吗?”
雨鹙扶额“经脉疏通后对我这么要求的,你还是第一个……”
“因为我没打算开溜?”樨猜测道,而且忍不住吐槽雨鹙这么做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雨鹙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眼前,看上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如果樨能发现他微红的耳尖,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了。
“别给我耍花招。”雨鹙威胁道,然而口气很快就柔和下去,“乖乖配合的话,你就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樨可以清楚地嗅到来自少年特有的清新气息,这种气息无论在哪个雨鹙身上都那么熟悉,同时还有衣服上的熏香味,雨鹙在居家时衣服上总有这样的气味。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樨放松了很多,甚至还有心情调笑对方“一直留在纨族干嘛啊,给你养老送终吗?”
雨鹙一噎,面无表情地回道“那你至少得活得比我久。还有,不是养老送终,是白头偕老。”
“啊?”樨居然无言以对。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气鼓鼓地瞪着他,不料一根银针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精准地扎入关元穴,速度之快手法之稳,以至于樨一点防抗余地都没有。只怪她和雨鹙的距离太近,又太过放松,甚至还在雨鹙的玩笑中走神,故此中了招。
面对樨又惊又怒还带一点委屈的神情,雨鹙反倒笑了起来“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居然对我不设防,活该被再封一次。”
不过樨很快就释然了,反正她之前也这么要求的,再说不让雨鹙封了她的经脉,他又怎么能放松警惕呢?
要知道,不管他和自己认识的那个雨鹙多么相似,也只是个危险的陌生人罢了。
樨洒脱地对雨鹙摆摆手,然后展开手臂,一个后仰倒在床上,把身体舒展成大字形“好吧,我认了,你要来就快点吧。”
雨鹙心中一跳,她现在的举止未免有点让人想入非非,这对于精神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赶忙别过脸去,饶是如此也掩盖不住脸颊上腾地升起的绯红,光是平静内心就要花上好一段时间。
总算鼓起勇气,雨鹙半眯着眼回头一看,樨正用一种好笑的神情盯着他“你在干嘛?”
“我……”雨鹙无语凝噎,“你用不着这个开放,我还没举行过成人礼呢。”
“我知道啊,我那边的雨鹙也是的,我们要等到十四岁才行。”樨对雨鹙晃晃脚,顺便轻轻踢他一下,“我是让你封锁我的经脉,你想哪里去了?”
雨鹙认为这是一种挑逗行为,纨族素来的保守风格让他有点难以招架,他手忙脚乱地退开几步,道“晚点再封也行,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说着,他转身逃出房间,连给樨一个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