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这么想吗?大婚前欧阳嬷嬷曾对我说过,进王府后要端庄识理,劝谏王爷要勤勉,万不可沉溺于儿女私情,闺房之事。”
“嗯,她还说什么了?”
“挺多的,”郭曼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还有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等想起来再说吧。”
“唉,当时嬷嬷训诫的时候,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郭曼讪然一笑,说道:“也不全是,多少还是听进去一点的。”
“那你都听进去了什么?”
郭曼嘿嘿一笑,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只听进去了我认为有用的。”
“那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无用的?”
“我能够接受并且愿意接受的,就是有用的,我不能接受即使强迫了自己一下,最后发现还是无法接受的,就是没用的。如果你非要知道具体指哪些事情呢,实不相瞒,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出来。不过,王爷,你要答应我,在面对我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时,你不能逼我,不能强迫我。”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呢?”
“嗯,大概会离家出走吧。”
“离家出走?你居然还想离家出走!”
“哎呀,你别激动嘛,这不是说到这里了嘛,现在我没想离家出走啊。不过,我认为好的婚姻是应该让人感觉舒适、身心愉悦的,而不是两个人合伙搭日子,更不是凑合。我知道皇家重视颜面与名声,不会出现和离与休弃这样的事情,只会被打入冷宫或圈禁,甚至被赐死,可这些我无法接受,所以只能离开呀。”
自从郭曼说出‘离家出走’这四个字以来,秦王一直眼神不善的注视着郭曼,但郭曼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只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你……”
秦王刚开口,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是几个侍女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见过秦王与郭曼后,将食盒打开,碗碟一一摆放在餐桌上,将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郭曼一见满桌的美食,顿时喜笑颜开,拿起手旁的筷子大快朵颐起来,暂时也顾不上保持体型的事情来,只想快点填饱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一番残卷风云后,郭曼终于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拍拍稍微有点鼓起来的肚子,接过青梅端上来的水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茶,感慨道:“吃饱的感觉真好啊。我都快忘了吃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郭曼的整个就餐过程秦王一直看在眼里,看着郭曼一点都不淑女更没有皇室女眷的用餐规矩与礼仪,一时有点目瞪口呆,还没消化完刚才的震惊,又听到了她的感慨,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该问什么,更不知该从哪里问才好,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多久没有吃饱饭了?”
郭曼想了想,不由得悲从中来,叹了口气,说道:“好像从记事起就没有吃饱饭过,但那都是客观的,主观上节食好像也有四五年了吧。”
“你为何不对自己好点呢?”
“不,王爷,你错了,我就是对自己太好了,才不吃饱饭的。”
“此话怎讲?”
“王爷你不懂,表面上来看,我节食是为了保持身材,可实际上我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竞争力,让自己有个更美好的未来。这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反正不处在那个环境中,旁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算了,以前的事,我也不问了,我只希望你的身体好。”
“放心,我健康着呢。王爷你吃饱了吗?”
“还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