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明媚,文学社的人为了彰显自己文学修养,吸引新同学加入,特地找了学校最大那颗老榕树下来举行交流会。
作为社长选定为最能吸引女生而成为特邀嘉宾的叶木云也在内。
“老师,结婚了么?”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开了这个头问。
“没有,怎么这么问?”叶木云摇着头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像老师这样风仪出众,肯定很多人爱慕,如果是英年早婚,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叶木云淡淡地笑着,“那也就是你们看到讲台上的我是这样,其实私底下,我是很闷的一个人。”
女生们一下起哄,而男生也禁不住交耳讨论。
只是谁都没有在意此时叶木云的目光并不在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他的同学之间,而是飘向于最外围的一点,那里江意纯正跟社团的另一名师兄在聊着什么。
一场聚会吵吵闹闹,一直到了散会。
江意纯还是安静地看着叶木云,等着同学都走散了,却发现叶木云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回头视线落在他身上。
“老师还有其他诗作我可以拜读一下么?”江意纯带着被关注的惊喜,走到叶木云跟前仰着头问。
“没有了,那是特殊时期所创作的作品。”叶木云露出了可惜的眼神。
“特殊时期?”
“青春期嘛,叛逆,年少轻狂。总想着要表现自己。”叶木云是这么说的。
“我不觉得,我觉得老师是在以另一个视角来看待人生,即便满眼看到的尽是苍凉,却留下了一份独特的温柔,给予读者力量。”
春风拂过江意纯的脸,带动着额前的秀发,下方的双眼似湖水般清澈,透亮得能倒映出的叶木云从怔愣中慢慢转变成欢喜,“你是这么理解我的诗的?”
再想深入了解,却在室友到达的一刻,话题被终止了。
江意纯对叶木云表达完谢意后再次带着笑颜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就算是双重人格,心灵上得到了自我安慰,也还是会被身体对于外来侵略的所产生的自我保护能力所打败。
连日来在考试巨大精神压力和打工来回奔波肉体摧残下,健康还是告急了。
这种情况作为守护的人格,他会选择让江意维在里面沉睡一段时日以作休息,自己独自承受。
夏日的晚风拂在脸上本应是舒爽,他却觉得冷。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空无一人的校道上。就在他一下手脚发软想要找个地方靠一下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紧紧地抓着他挥在空中的手。
他艰难地抬头,眼前冒着星星地看着扶他的人,有气无力地问:“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叶木云为何出现在这对于此时头昏脑胀的他根本不可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