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甜离家出走了。

    这是从小长到大,自认识陆凡以来,21年,她第一次没听陆凡的话。

    早饭的时候,孙淑怡一边观察着陆凡的神情,一边试探着说:“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许松甜就那么跑出去,没事吧?”

    没等陆凡回答,陆母杨芸萍就满不在乎的说道:“她能去哪,肯定是回娘家了,用不了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孙淑怡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凡哥,要不你一会儿过去看看。”

    陆凡随手给她添了一勺粥,神情颇为不耐:“你好好养身体,不用管她。”

    杨芸萍附和道:“我们凡凡养了她那么多年,她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什么都不会,每天吃白饭,现在她还使上性子了。”

    “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的,还会有今天的事?”

    孙淑怡张了张嘴,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同为女人的怜悯,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凡担心孙淑怡多想,安抚道:“放心好了,她一分钱都没有,离了我她一天都活不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找我的。”

    “还有又到了每个月给她妈生活费的日子,到时候她不回来,她妈都会把她送回来。”

    “只要她不吵不闹,我还养着她。”

    “要是她不识抬举,别怪我狠心把她赶出去。”

    ……

    许松甜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个口声声说要爱她、养她一辈子的男人,怎么忽然就变了。

    他那么直接的把女人和孩子带回去,将道德和脸面置于何地?

    把他们的婚姻置于何地?

    又将她置于何地?

    难道他还打算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美?

    许松甜没回娘家,她只是在大雨的夜里走累了,就近开了一间房。

    大酒店她没钱住不进去,只找了一家小旅馆。

    昏天黑地的哭了一夜又一夜。

    许松甜从小没有父亲,是母亲靠做家政赚点辛苦钱把她养大的。

    从六岁起,她就认识了陆凡,两个人一起长大,直到校服变婚纱。

    可以说,这个世上,除了母亲,陆凡就是她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