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阮小姐昨天在林家闹了大一出。”
管家收到消息,战战兢兢得跟眼前正在吃早餐的陆沉亭汇报。
男人手边放着一盏清茶,修长的手指扣在瓷杯上,掀了掀眼皮:“把她接回来。”
“这……呃……”
男人眸色一沉,“说!”
“阮小姐昨天就从林家离开了,还顺便烧了林小姐的头发,开走了林家最贵的豪车,那辆车在三环一处斜岔路旁撞得不成样子,她的人不见了,从损毁的程度和角度来看,是阮小姐故意的,她应该是没事的。目前还没有找到阮小姐……她没有在任何大型实名制的场合内出现,也证明她没有出了帝都,机场车站都下达命令了,见到她会带她回来的。”
茶杯瞬间倾翻在沉木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和茶叶就这么顺着桌边流了下来。
管家站在一边看着不由冷汗涔涔。
男人攒足低气压在宽大的餐厅之后,直接站起来长腿一跨面色阴沉得离开了。
佣人赶紧过来收拾,管家在一旁看着不由心中感叹。
这阮央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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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央已经两年没有这么严重的生过病了,这次来势汹汹,反复高烧一直过了三天才好。
第四天早晨一醒过来,见到谈戈像个老妈子一样送药试温水递到她的床前来,她一把抓过,仰头一吞咕咚灌了两口水,瞅了眼他掌心里的东西,拒绝道:“小朋友,奶糖还是你吃吧,姐姐不爱吃。”
简直拿她当七岁儿童,吃药还带颗奶糖奖励的。
谈戈眉毛一皱,把糖纸拨开,毫不客气往她嘴巴里塞:“吃点甜的东西,给我拣好听的话讲。”
阮央嚼着嘴里的甜滋滋的牛奶软糖,立刻冲着他龇牙:“哎呀一早上起来就见到你,我简直幸福得快要昏倒了。”然后特别矫揉造作得往被面上一扑,假装昏倒。
“起来,戏精。”谈戈忍不住笑了,伺候了她三天,眼见着她终于病好了,脸上也消肿了,大舒一口气。
然后阮央掀开被子利落得从床里爬起来,低头一看还是三天前自己迷迷糊糊换上去的他的超长大t恤,一直到膝盖,略带发愁得挠了挠头。
他娘又没衣服换了,她统共没让钉子带多少衣服过来,都在钉子的房子里。但是现在她一步都不能进到她的房子里去,不然就是连累她了……
混蛋老男人!
心里狠狠得低咒了一声,阮央光着腿去拿被放在床尾沙发凳上的自己的那个双肩包,找了一圈儿没发现自己要换洗的内衣裤,坐在床上长叹一口气。
谈戈全程看着她,一直开口想问她那天她是遇到了什么?谁打的她?是小舅找到她了还是林家?
但是想到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带你去买衣服。”
阮央低头看着身上的灰白色的大t恤,想着自己原先已经不能再穿的那一身,十分忧愁:“咋办?我穿着这个出去买吗?算了我还是等着网上买吧,快点儿明天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