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她盼着他们探病快点结束,或者让她快点见到他陆沉亭,这样她就能跟他说两个人之间才能说的一些话。
但是令阮央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接下来的日子竟然是这样的……
首先,她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整天就待在一个跟套房一样大的病房里面。
先开始确实是有医生过来跟她看报告,跟她说现在胎儿不稳,所以要卧床保胎,她不敢疏忽,躺了两个星期,除了上厕所擦身体,就在床上渡过。
然后再接着保胎期结束了,就开始了后腰伤处的保养期,拆线之后每天进行护理。
她很想咆哮说护理个毛啊!都好了!
她现在都能下腰了!
但是不行,就是不给出医院。
要是平常她早就自己溜了,谁特么能拦得住她啊!
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知道吗?!
关键是特么每天都有人陪房啊,陪房的人是谁知道吗!?
从陆晨香到于溪再到陆珏意再到挺着大肚子一起来住院观察等待生产的谈沁轻。
全天候陪同,拉着她上怀孕瑜伽,拉着她去学习陶艺插花解闷,还拉着她去做蛋糕。
阮央几次濒临爆发要跑的边缘,但是每一次这些善良又真诚的美丽面孔就开始跟她灌各种苦水,不能让她走,就好像她走了,她们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然后就这样一次一次得,阮央就这么在这个大套房里,渡过了变相囚禁的两个月。
这两个月谈沁轻的娃出生了都快满月了,她自己肚子里的那个都五个多月了,隆起来都已经挺明显的了。
这一天早上醒来,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开房门洗漱好等着和陆晨香一起共进早餐,听她讲讲外面的趣事儿,唯独绕开林家的那一种。
然后她再准备准备跟她提提让她出去透透气,不然她就要憋疯了,如果她还是不同意并且用苦情计的话,她就爆发跟她比谁哭得更响亮。
但是今天她洗漱好出来看到的却是小心翼翼在餐桌边上摆餐具的……她已经足足有两个月没有见的男人了。
她愣了一下,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下一刻快步冲上去,就开始疯了一样得撕扯他的衣服,打他,一边哭一边嘶叫:“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要关着我到什么时候!?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男人站在那里慌乱无措,只敢虚虚得扶住她的人,然后任由她发泄。
只是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有要停,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时候,他惊恐起来,赶紧一把将她抱住,最后因为挣扎两人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