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家面色尴尬,讳莫如深的原因。
这也是云子鹤方才忍不住发笑的原因。
这也是云老太爷数次张嘴都没能把话说出口的原因。
郭寒月说自家兄妹二人在路上被人百般欺负,受尽委屈,刚进来杭州城,还没到家,就又遇到恶人,被恶人算计,这才被官差绑着送往了府衙。
可实际上呢?
从秦淮和兰清笳的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故事版本。
且不说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双方究竟是谁对谁错,事情真相究竟孰是孰非。
只说这进了杭州城之后发生的事,兰清笳兰清荷与云锦心三个姑娘家被一群男子围堵是真,险些被掳也是真!
若那个人就是郭宇凡,那郭寒月对他们哭诉告状的那些事,岂不是赤裸裸地颠倒黑白吗?
尴尬,实在是尴尬!
打脸,实在是太打脸!
云子鹤却还在笑,他低头对自家小妻子说,“怎样,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她摇头,“不好笑啊……”
她只觉得天雷滚滚,还觉得,那位郭寒月有点惨。
自家夫君的笑点,当真是奇怪啊。
云子鹤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看到有人处心积虑编织的谎言被戳破,还被狠狠地打脸,难道不好笑吗?”
这嘲笑,简直算是赤裸裸,毫不留情的了。
兰清荷看向郭寒月,见她一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也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看好戏的乐趣。
秦淮作出一副震惊不已,难以置信的样子。
兰清笳和付明轩、宋十三则是真的震惊了,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都投在了郭寒月的身上。
宋十三之前便没与那对兄妹打照面,是以他自然不可能认出来。
他只看了一眼,唇角撇了撇,便收回了目光。
这么好玩的一出戏,他这老头子就不掺和了,直接专心看戏好了。
兰清笳和付明轩却是脑子同时灵光一闪,之前那种对她的莫名熟悉感一下就变成了真实而鲜活了起来。
付明轩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装模作样戴着面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