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陶源和毛广涛听到竟然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潜进宅子里偷孩子,陶源当即就去报了官。
在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眼中,遇到这样的大事,只有报官才是正道。
官差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兰清笳一边抱着沐白不停哄着,一边却是在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
幸亏刚刚秦淮已经逃走了。
凭借他的功夫,想来不会轻易让官差们追到。
沐白回到了兰清笳的怀里,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又被她不停拍打哄着,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
但他的小脸上,却还是残存着尚未干的泪痕,兰清笳瞧着便觉得一阵心疼。
心中又禁不住把秦淮骂了个狗血淋头。
官差询问情况,兰清笳一脸庆幸地道:“劳烦诸位官爷跑一趟,不过幸好,孩子已经救回来了,只是那歹人已经翻窗逃了。”
官差便问起了那歹人的样貌特征。
乔远张嘴就要回答,兰清笳却是抢先一步。
“那歹人穿着一身黑衣,又蒙着脸,我等实在是瞧不出他有何特征,只怕是难寻了。”
乔远红衣等人听到兰清笳这话,面上都禁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方才那人明显不是穿着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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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而且也没有蒙着脸,他肩膀上还受了伤,这是十分明显的特征,为什么兰清笳要对官差们隐瞒?
但是兰清笳的神色很镇定,他们纵然心中有百般疑惑,此时却也只能尽数往肚子里咽。
她既然会这么说,那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官差们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只说会尽力追查,如若查到线索,自会派人前来通知,然后就离开了。
实际上,官差们对能查到线索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关于那贼人的半分线索都没有。
官差们走了,医馆后院便也恢复了些许平静。
莺歌一下就跪到了兰清笳的面前,“咚咚咚”就磕了几个头。
“先生,奴婢有罪,是奴婢疏忽,没有看好小少爷,险些让小少爷被贼人掳走,奴婢该死!请先生责罚!”
兰清笳看着莺歌磕得泛红的额头,原本的气恼也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