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眼神却有些闪躲,尤其是对上她那亮晶晶的笑眼,他的心绪更乱了。
他抿着唇没说话,兰清笳却将此理解成了他尚在生气,越发殷勤小意地讨好。
他的目光微飘,有意无意地落在她唇上的伤处。
几天过去,已经结痂了,只是还有残留的痕迹。
他莫名其妙地开口,“你的嘴……”
兰清笳伸手摸了一下,神色自若,“这个啊,就被蚊子叮了一下。”
似怕他不信,她又补了一句,“大蚊子!”
秦淮的眼神瞬间变得微妙了起来。
所以他现在,是一只大蚊子?
兰清笳觉得师父今天怪怪的,整个人,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怪怪的。
但是究竟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怪怪的师父又突然问出了一个怪怪的问题,“你上回说想嫁淮南王,是真的吗?”
在兰清笳的认知里,想嫁淮南王=想做寡妇。
所以师父还在揪着她想不想当寡妇这个
问题?
难道师父真的要跟她上女训女戒?
为了不踩雷,她当然只能摇头。
秦淮心头莫名有点失落,“你那天不是这么说的。”
兰清笳挠挠头,“那不是因为我更不想进后宫嘛。虽然我现在就担心自己会被选上有点过于自恋,但谁叫我是师父您的徒弟呢?
树大难免招风,皇上他说不定早就听说过我了,要是真把我选进后宫,那就惨了。”
秦淮抓住重点,“所以,在皇上和淮南王之间,你一定会选淮南王?”
兰清笳不知道师父这是什么套路,便还是老实点头,“如果我真的能选的话。”
秦淮的神色郑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你能。”
“啊?什么?”兰清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