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温有些局促,隐隐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是……一个男性,alpha,留着长发,很像艺术家。”
左瑟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但她也没有板起脸,因为她的怒火并不针对温:“他让你进去,关上了门,留你在待了超过五分钟……”
左瑟突然问了一句:“你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吗?”
“什么?”温有些茫然,左瑟耐心补充道:“那个alpha是Omega形象艺术设计中心的现任艺术总监,叫拉基,登记的信息素味道为红酒味。”
“红酒!”
温的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想起来。那天她进到会议室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红酒味,她以为是长发青年手中摇晃的红酒杯里逸散出来的味道。
但是现在再一回想,应该不是红酒味,而是信息素。毕竟她进去之后一直就感觉生理性不适,身体开始发热,头昏脑胀,有晕眩感。
只是她一直被那个长发青年拉基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及时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看样子,你明白了,我的姐妹。”左瑟看着镜头,光屏上的效果仿佛她注视着温:“你在不知不觉里险些遭遇性侵。”
温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左瑟还在继续:“拉基当时正在发情期,身上没有携带抑制剂,那间会议室里也没有存放任何抑制剂,然后他让你进去,和你独处了超过五分钟……”
仿佛在abo社会里,alpha生来就是克制Omega的,Omega一旦被alpha标记就会从身体到心灵都对alpha产生依赖,甚至严重的没有定期得到alpha的信息素抚慰,会激素紊乱脱水而死。
但是与之相反的,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爆炸会使alpha丧失理智,alpha发情期的信息素也能让Omega神志不清,alpha和Omega仿佛是生来就要为了信息素而纠缠不休。
当一个Omega进入到正处于发情期的alpha的领域,那她和被捧上祭坛的羊羔有什么区别?
“值得庆幸的是,”左瑟神色柔和下来:“你是易感体质,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们基本可以断定地说,因为你是易感体质,所以拉基的意图没有得逞,甚至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迟疑一下:“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是易感体质,所以那个alpha拿信息素……勾引我,结果我因为体质问题撑住了?”
“不光是这样,克莱因曼,你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它让我们看见了曙光。”左瑟温柔地说:“假如你只是易感体质的话,就像名字一样,你会更容易被拉基的信息素俘虏,然后丧失理智,遭遇到最惨痛最黑暗的事情。”
“但是你挺住了,甚至你的体质还释放出信息素俘虏了拉基。”
“拉基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素浓度,他本就处在发情期,被你的信息素俘虏又得不到释放,最后机体严重脱水了。”
“你是一个奇迹,克莱因曼!”左瑟喟然赞叹。
爱丽丝给温递过一杯可可兽乳汁,焦急地追问:“然后呢然后呢?那个自救会会长找你到底为了什么啊?”
温静默了,好半天才说:“她说,希望我去起诉那个拉基。”
“虽然我……算是因祸得福,还因此查出了易感体质,但是他意图性侵是事实,如果我去告他,他百分百会被判刑。”
爱丽丝义愤填膺:“那就去告他啊!”
“不可能因为你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就放过这种人,这只是巧合你明白吗,克莱因曼?”爱丽丝很是气愤:“这种人肯定要起诉他,让他进监狱,流放灯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