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抬起眼帘看他,段西夜道:“我娶她,就说她被歹人所害,流落南梁,与我萍水相逢,日久生情,我光明正大地娶她,也算是两地联姻。”
“……她既然女扮男装,就不愿女子身份被天下人所知,她不会愿意的”,段青玄道,“还有你的父侯,南梁的肱骨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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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北境的慕容氏……会有很多人,并不乐见这桩婚事。”
“那叔叔乐见吗?”段西夜目光锐利,迎声追问。
乔欢梳洗更衣毕,来到绿绮居正室前,见室内只段青玄与段西夜叔侄二人,但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安静地出奇诡异。
她没进去,但室内二人,都已发现她的到来,双双看了过来,短暂的寂静后,段西夜忽然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步伐如风地拉着她往外走。
乔欢一脸懵逼,一边被段西夜拉得跌跌撞撞地向前,一边回身望向段青玄,见他就坐在原地,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段西夜拉着她走。
段西夜拉着她拐过竹篱花障,段青玄越来越远的身影,也就一闪而过,再也瞧不见了,乔欢看向面沉如铁的段西夜,使劲儿挣了挣手,段西夜看她挣扎,将手攥得更紧,乔欢连声嚷,“疼!疼!!疼!!!”
段西夜立将手松了些,乔欢趁势抽出手,转身就跑。
笑话,她才不回瑶光殿,她在段青玄身边呆了这么久,段青玄行事再滴水不漏,她也摸到一点异常的边缘,心中浮起了怀疑,她要留在他身边,查实这件事,如能证实此事,南梁将不再是铁板一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乔欢刚跑了没几步,就又被段世子从后给逮住,拖拖拉拉地拽出了飞霜殿。
乔欢踢他、踹他、甚至下口咬他,段世子面不改色,就像不知道疼,反正就一个动作,拽着她往瑶光殿走。
乔欢最后也泄气了,摇了摇段西夜的手,“不跑了,松手……”
段西夜还是不松手,就这么走了一段路,将至瑶光殿时,迎面来了一青衣内监,引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见段西夜在此,忙在内监的带领下,跪地行礼。
乔欢见那些人身上衣裳,都非宫制,心中好奇,段西夜也已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内监恭声回道:“他们是昨夜宴上唱戏的班子,老夫人喜欢听,侯爷就把他们留了下来,现下正要去给老夫人唱上一出呢。”
那些人中,为首一位约莫而立之年的蓝袍男子,立即满面堆笑道:“小人们将给老夫人唱的这一出,名为《皎月记》,是新写的本子,外人都没听过的,世子若喜欢……”
段西夜哪里喜欢这样“咿咿呀呀”的玩意儿,拉着乔欢就要走,乔欢看那男子的眼神悄悄地往她身上转,“皎月”二字,又说得特别重,心中起疑,顿住脚步问:“写的是什么故事?”
蓝袍男子含笑回道:“这《皎月记》讲的是一对男女,两心相许,以一枚华胜为凭,在明月下定情,却因世事无常不得不分开,再经过重重磨难后,人月双圆的故事。”
段西夜听着觉得烂俗死了,可看乔欢却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喜欢听戏?”
他有意待乔欢好些,顿了顿道:“你若喜欢,就让他们得闲去瑶光殿唱给你听。”
蓝袍男子立即接道:“这是小人的荣幸,苏幕遮全班上下,随时恭候世子召传。”
段西夜不再多说,带着乔欢回了瑶光殿,自从世子将乔姑娘从飞霜殿带回来,秋娘就觉着世子有些变了,对乔姑娘说话,不再动不动就生气,平日穿衣,也不再穿那些金闪闪的锦绣袍子,反让人做些清雅的月白竹碧长袍送来,就连走起路来,也不再风风火火,而是翩翩有礼,就像……像司徒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