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吃完后,谢涵稍微有了力气,状态也好了点儿。
晏文绪这才带着他,并肩走出房间。
门外还是那六个塔一样的保镖,在重回众人视野里时,晏文绪想了想,索性拉着谢涵的手,十指相扣。
谢涵僵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想往后退。
十七岁那年之后,这是第一次。
晏文绪不高兴了,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不给他后退的空间。
但他并不是生谢涵的气,尤其想他脖子上的伤痕,可能受到的非人虐待,晏文绪觉得谢涵到了此时,还能对他说“要录节目”,已经很坚强了。
谢家对谢涵的“教育”,永远游走在违法犯罪的边缘,当谢斐说出“没耐心了”,就意味着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少。
是的,作为谢家大家长,他老了,行将就木,所以不再有耐心。
他们唯一忌惮的,大约就是今天的晏文绪,会毫不在意地将事情闹大。
那会让谢家蒙羞。
毕竟谢家最近丢脸的事略多,而“多事”会很直观地反应在资本市场的起伏。
哪怕是谢家,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因此,晏文绪才能轻而易举带走他。
大厅中大部分人都无视了他们,只有少部分的人在看他们。
比如谢澜的妻子。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最终在看见他们握着的手时,吐出了两个字:
“恶心。”
如果说之前晏文绪对于她和谢澜的婚姻,还抱着同情,不过今天见面了,同情早就化为乌有了。
他很不喜欢她,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是以听见她的话,晏文绪嗤声一笑,扭头在谢涵唇上一点。
恶心?还有更恶心的呢。
谢澜的妻子捂住脸,捧着胸口,和吃了脏东西似的。
晏文绪不再理会他,漠然问谢霑:“姜海呢?”
谢霑已经放下了摄像机,目光中的恨意像是要将晏文绪灼穿个窟窿,再把谢涵烧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