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眼屎，多半就是眼睛有炎症。要是长期双眼糊满眼屎，就要考虑是不是慢性肝病或者呼吸道疾病。”
牛头被说得一愣一愣，看着自己手掌心已经流干了眼泪，只剩下一坨亮晶晶的眼屎。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急促，“你、你是骗鬼的吧？”
离绽：“人死变鬼，鬼死成聻。”
牛头手一抖，眼屎夹进了手缝处，磕着疼。“那我这病，还能治吗？”
离绽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纸笔，轻扫了一眼牛头，而后才点点头。“能治。”
“不过，看你想怎么治？吃药打针？”
牛头夹紧腚，他都做鬼了还要吃药打针，传出去太丢鬼脸了。
而且听说看病挺贵的——地府通货膨胀严重，他真的特别穷。牛头小心翼翼地问着：“那个、有偏方吗？”
离绽麻利地收了纸笔，丢下一句话。“偏方也有，回你家田里割点草吃了。”
“这个简单！不花钱就行！”
离绽：……你确定你家还有地吗？你确定你家那地那么多年还没有被拆迁吗？
离绽算是学习到了，原来人们常常戏称穷鬼，穷鬼穷鬼，鬼是真鬼，穷也是真穷。
“对了，离观主让你速速回观。离元观即将有大劫……”
就在这时候。
报告厅里响起了一阵骚乱——
在京都大学有一个非常美好的传统。
毕业典礼上，同学们可以选择坐在心仪的同学身边。
傅一南原先坐在第一排是因为学校安排方便领奖。在领完奖后，特意与人换了一个位置。
换到了一个暗恋已久的女神旁边，打算来一个“毕业就结婚”的告白。
傅一南近香情怯，紧张地抠自己的手掌心，眼看着毕业典礼都要结束了，傅一南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你对我家户口本感兴趣吗？”
应雯雯穿着红色的校队球服，齐肩黑发上别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打扮地诡异地不和谐。
傅一南瞧着应雯雯一直一直低着头，有些急了。
难道是女神跟妖艳俗气的女生不一样，不想来个名分交易，只想要金钱交易？
傅一南忐忑开口：“那你对我的奖学金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