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好久，都没人说话。
肖琨从后视镜看了后排好几眼，欲言又止。
而嘉期的手放在膝头，已经把裤子揪得皱巴巴的，明显憋着一肚子的话。
最后还是佟熠先开口，“迟早要公开的事，不如先透些口风。”
肖琨叹气，“你就不怕房子塌了。”
“怕，”佟熠似笑非笑地瞥了嘉期一眼，“但更怕老婆跑了。”
嘉期顿时哭笑不得，“谁是老婆……”
佟熠递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等她不好意思地躲开视线，才笑着低头打开手机导航，一边对肖琨说：“三个服务区之后下高速，往西还要开快三十分钟的国道。”
“我研究过路线了，不用担心。”肖琨说，“你前些日子忙得没好好休息，趁路上眯一会吧，到了叫你。”
嘉期也附和，说自己会替琨哥看着路。
佟熠打开播放软件，然后将悬在胸前的耳机递了一只给嘉期。
嘉期接过来，把耳机放入耳中。
温柔低沉的男声一下传来，她立刻分辨出是佟熠的嗓音。
嗓音是熟悉的，旋律是陌生的。
一首情歌，句句情话。
嘉期听得入迷，直到一曲终了，才想起来问：“这是还没有发的歌？”
“是他前阵子抽空去录的，”肖琨插嘴道，“觉得怎么样？他录到凌晨三点才肯作罢。”
“好听，超好听……”嘉期一时词穷，毕竟网上那些彩虹屁拿到现实生活里说怕是会让人觉得脑子有毛病，“就是听了让人想谈恋爱。”
她才刚说完，就听见身边佟熠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见小姑娘有恼羞成怒的意思，佟熠才敛了笑，但眼角眉梢依旧漾着甜意，“这就对了。”
嘉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道：“什么对了？”
佟熠不答她，她只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肖琨，可是肖琨却笑眼与她对视了一瞬，就避开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嘉期撇撇嘴，“卖什么关子嘛。”
佟熠伸手，从她耳朵眼里抽出耳机，重新挂在自己胸前，然后把手机放到一边，闭上了眼睛，“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