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期半侧着身，被他压住手腕，正进退不得就被佟熠用力一带，整个人跌在他胸口，好死不死地压个正着。
“小七。”他低低唤她，“小七。”
嘉期趴在他胸口，动也不敢动，听见他的声音经过胸腔共鸣，与平时更加不同。
感觉拉住自己的手松开了，嘉期手一撑就要起来，却感觉他的手又包住了她的后脑勺，虽然没有用力，却叫她下意识顿住了动作。
“别动……”声音沙哑。
嘉期刚撑离了一点点，正是吃力的姿势。
佟熠掌心微微着力，她就又“扑”回了他胸前。
他的手指穿过嘉期披散的发丝，像给阳光下的猫咪撸毛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她的头发。
“那时候你头发还很短，”他手指停在嘉期脖颈的位置，停了一下，“大概就到这里。”
他手指有些烫，触碰到脖子的肌肤，嘉期忍不住蜷起了脚趾。
可他很快就离开了，仍旧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到发梢返回的时候，偶尔会隔着睡衣触碰到她的背。
“我是高中毕业之后才开始留长头发的，”嘉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说点什么好缓解这要人命的气氛，“在那之前一直都是短发。”
“我知道。”
“……啊？你怎么会知道。”
“你微博都有说，”佟熠低笑，“tony老师又不听话，多剪了你几公分的头发。”
嘉期噗嗤笑出声。
她还真是，每次都要这么抱怨。
“说也奇怪，我的造型师也叫tony。”
“真的吗？”嘉期一时忘了紧张，好奇地抬起头问他，“下次你问问他，是不是他们拜师学艺的地方，老师都爱给学生统一起名？”
说完，她自己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得肩膀抖起来。
可她忘了，自己现在的姿势。
她一笑，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就消失了。
她渐渐止住笑，疑心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惹火烧身的事。
尽管，佟熠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某些不可说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