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苏酒一口气跑到太子府后门,一眼认出那个坐在台阶上的中年男人。
多年过去,他已两鬓斑白,连背影都寥落许多。
苏酒鼻尖发酸,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舅舅!”
中年男人急忙起身转向她,眼圈霎时通红,“小酒!”
苏酒飞奔而来,抱住苏舅舅的腰,眼泪全糊到他衣襟上了。
苏舅舅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舅舅撒娇?”
“特别想舅舅……”苏酒擦擦眼泪,仰头傻兮兮地朝他笑,“是小酒不孝,来长安两年多了,却一次都没有回金陵探望舅舅。”
她拉住男人粗糙的大掌,“舅舅这次来长安,可是打算就在这里住下了?”
“是有此意。”苏舅舅轻抚过她的细背,“只是,小酒你……”
他欲言又止。
苏酒赧然。
她几个月以前给舅舅写信,说她成了雍王妃。
可她现在穿着婢女服制,又灰头土脸,舅舅必定要怀疑的。
她低下头,“说来话长,以后再跟舅舅仔细说……对了舅舅,当年燕子矶大火,我娘被横梁砸了脑袋,至今昏迷不醒,全靠丹药吊着一口气。她现在在客栈住着,由我的两个婢女照顾。要不,你去看看她?”
“自然。”苏舅舅反握住她的小手,眼底划过坚定的异芒,“这次来长安,主要是为了你娘而来。”
苏酒听不出他话中深意,见江氏和苏柳都还坐在马车上,只是唯独不见苏堂。
她心生疑惑,“舅舅,我表哥呢?”
问完,她察觉到男人身上生出一股特别的气场。
格外强大凛冽,她隐隐有些熟悉。
“舅舅?”苏酒不解。
苏舅舅笑笑,“有些家族秘事,还不到跟小酒交代的时候。”
苏酒试探“与南疆皇族有关?”
苏舅舅愣了愣,“你已经知道?”
他牵着苏酒坐到檐下台阶上,细细跟她说起南疆皇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