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过来！”一大嗓门修士喊了一句。立刻就有一百人并排走过来，站得整整齐齐的。
怨灵和荆歌并肩站定在这宽阔广场上，荆歌也不用神识，而是走过去，一个一个地细细观察。
对此，所有人，包括怨灵，都十分不解。
很快，一百人都看完了，荆歌神色木然，挥了挥手，立刻那大嗓门就喊道：“第二排！”
“第三排！”
“第四排！”
“第……”
吴宇凌和几个高阶修士站在旁边，气得咬牙切齿，却是连屁都不敢放。
“耻辱啊，耻辱！荆歌，还有你这个家伙！都给我记住！”吴宇凌只觉得自己心劫增加了几十倍，气得都要吐血了。
而荆歌却是越来越耐心，目光木然，直直地盯着每个人看。搞得有些女修士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铁衍门人数不多，只一千左右，很快就被荆歌看完。
荆歌沉默良久，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转身一看，正是怨灵。
苦笑一声，荆歌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如果不是这分身不好控制，我恐怕都哭出来了！我们走吧！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怨灵点点头，也不与吴宇凌他们打招呼，将荆歌这分身一拉，一同消失不见。
“不得好死的东西！”吴宇凌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无疑，今天发生的一切，消息一传出去，从此以后，吴宇凌这铁衍门，也就臭了。
荆歌的做法，修魔者还觉得没什么。可在修仙者里面，任何返虚散仙，也都不会这样。顶多用神识肆无忌惮地扫一遍，而不是这样站成几排，犹如猴子一样，耍给别人看。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吴宇凌颜面丧尽，根本无法入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怨灵刚收了分身，回到百叶门，这消息就立刻传遍了整个黄巨山脉。
燕离霜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十分的迷人，一手搭在怨灵胳膊上，咯咯咯咯，尽显风情万种，“哎哟，太好笑了！我这几百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事情！吴宇凌竟然没有被气死，真是太好玩了！我说荆歌，你那朋友哪儿去了？他实在太有趣了，竟然这样整人！我真想见见他！对了，你不是说为你自己报仇吗？怎么又换了个人？”
燕离霜虽然见过分身，但她只以为那是一种术法，或者身外化身，可不会认为那是一个人。
怨灵拨开她的手，摇头道：“他走了！他的仇，就是我的仇！”
燕离霜心里一动，暗道：“领他去的弟子明明只看到他一个，怎么一下子就蹦出两个来了？听说荆歌以前就住在天幕山下的凡人界。和铁衍门的人结仇也还正常。莫非——他说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荆歌？那这人到底是谁？”
怨灵看了她一眼，道：“我感觉到，你在想我？”
“谁想你了？”燕离霜回过神来，脸色微微一红，嗔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