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她。”周斯年脸色沉得似水,连带语气都有一股压迫感。
“只是碰巧遇到,我想我有资格知道和你交往的人的情况。”
周斯年嗤笑,眼里的不屑与厌恶十分明显,“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来约束我。还是你觉得你引以为傲的生育能力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的结局?”
生下了他结果不还是以惨淡收场。
这话说的太重,刀刀往周芮的伤口上刺去。
“斯年!”她不顾仪态地冷喝,试图维持做母亲的威严,“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妈,这点谁也改变不了,包括你。”
“是,我选择不了我的出生。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周斯年已经磨完了耐性,抛下这句话,他转身上楼。走出几步,沉声警告道,“如果你选择继续为难她,那么你很快就能见到我断绝母子关系的声明。”
“你!”周芮脸色惨白,几乎歇斯底里地说:“你对她又没有感情,你为了她要这么忤逆我!”
周斯年抬步上楼,将她的叫嚣抛在身后。
洗衣机还在转着,发出嗡嗡的声响。那两枚戒指散落在洗衣机的台面上,因为震动而变得相距甚远。
他将两枚戒指拿起,视线落在底下那张挂号单上。伸手一用力,单子就被捏成了团,丢进废纸篓里。
温昭昭到家得时候天色刚刚擦黑。
家里已经开了饭,梁蓝见她回来,表情十分诧异,“不是说不回来?吃了吗。”
“吃了。”温昭昭拖着身体进屋,没空理会神色各异的三个人。
只是在经过餐桌时,对宋南峥打了招呼,“你多吃点,我上去了。”
卧室的空地上堆着零散的乐高,这乐高是她之前从周斯年家里拿回来的。她本打算在五月二十的时候拼好送给他,因为那天还是他的生日。
乐高已经拼了大半,她盯着残缺的一角,一股酸涩从心底涌上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忍不住。
良久,敲门声响起,声音很轻,但她知道是谁。
她擦干眼泪去开门,宋南峥手插着口袋,眉头微微拧着。
看了眼她红红的眼,他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走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宋南峥能看出她的难过,梁蓝和温培朝也不例外。
温昭昭不想让他们担心,点头,“什么都可以,带我出去就行。”
出门的时候,宋南峥对梁蓝说:“我带昭昭去买消肿的药。”
“我记得家里有消肿的药,我去拿。”